回應,復又說道:“你就一點都沒有不捨得王世子嗎?”
啊,王世子!宋卉兒進宮之後只聽說他被禁足三十日,別的都不知道,王后也不准她出鹹福宮半步,每日只得跟著嬤嬤學習伺候皇帝的禮儀,尤其是侍寢這一步,現在想起來仍覺得尷尬又好笑。至於王世子,哪有空去想,他是唯一的儲君,很快就會迎娶金太喜入宮了吧。
“王世子不是在禁足嗎?今日出城,也未見著他。”宋卉兒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是在禁足,但聽說你成了和親公主,立馬慌得闖了出去,直奔鹹福宮找王后要人,王上早有預料,派了兩隊內宮侍衛在鹹福宮外看守,王世子還未進得鹹福宮外三米之內,就被錦衣衛按住拿回去了,如今恐怕是在東宮受罪呢。”宋寅成語氣中充滿了對韓鬱的同情。
“受罪?他是儲君,誰敢給他罪受?”
“你當真如此無情?痛失心愛之人,這還不夠讓人受罪?你心中當真對王世子一點情誼都沒有了?”宋寅成放慢了速度,眼神複雜地看著馬車中的公主美人,她真的不是慧兒嗎?曾經的青梅竹馬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卉兒沒有看他,只淡淡地回道:“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宋慧兒了,信與不信都隨你,如今的我更是與王世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便放下窗簾,不再做聲。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韓鬱的這一腔熱情註定是得不到回應了,他的青梅竹馬早在墜馬之日就已經消失在了這個時空之中,或許她亦穿越到了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送親隊伍繼續浩蕩前行,吳遠危已派人提前回去稟告天子,高麗國玉漱公主已在和親路上,此番出使,宣仁宗交代的兩件要事均已辦妥,燕山君也簽下了黑石礦的條約,後續自會派人送往天朝,此刻他心中甚是得意昂揚,差事辦得好,回去定有封賞。
宋卉兒此刻心中卻十分糾結,她到底要不要找機會半路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