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卉兒帶著小東子和寶珠來到御花園東門邊上的那條石子路,果然有幾顆石頭散落在上面,露出底下的凹坑。
宋卉兒蹲下去仔細看著那凹坑的痕跡,問道:“小東子,你看這石子是自然鬆動的嗎?”
小東子蹲下拿起一個雞蛋大小的石子仔細檢視,突然說道:“娘娘,快看,這石子像是被刀劃過,有一道痕跡。”
宋卉兒拿過那顆石子,只見上面的劃痕明顯很新,定是最近才劃上去的,“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拿刀撬動的石子,撬的時候打滑,才在石子上刮出了這個痕跡?”
“肯定是這樣,阿呷西,咱們趕緊去告訴皇上,有人要害莞美人。”寶珠說著拿起一塊石頭,發現上面也有新的劃痕,“阿呷西,這裡也有一顆!”
次日早午,太極殿。
宣仁宗看著桌上的兩顆石頭,臉色慍怒,久久沒有言語,他是習武之人,怎會看不出那上面新鮮的匕首痕跡。
氣壓低得宋卉兒都快難以呼吸了,可她也不敢貿然多嘴,果然天子發之怒如雷霆之震。
“所以這後宮中,是有人故意要謀害朕的皇嗣?”宣仁宗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得可怕。
“恐怕是的,當日蕭氏為了陷害嬪妾,不惜害了姜才人和肚子裡的龍胎,如今自然也有人敢害莞美人。”宋卉兒站在一旁說道。
“大膽!你們通通大膽!”宣仁宗沉聲怒吼道,他對莞美人雖然談不上愛,但眼下他十分在意皇嗣。
“玉貴妃,你可有懷疑之人?”宣仁宗壓著怒火問道。“
“回皇上,嬪妾不敢隨意揣測,這謀害之人心思縝密,這樣的方式就算發現是人為也找不到證據,嬪妾如果不是發現這刀痕,可能也以為是石子自然鬆動造成的意外。”
“哼,很好,蕭氏已經伏法,沒想到後宮裡又出了想謀害皇嗣的人,她最好別叫朕抓住,否則朕要她全家陪葬!”宣仁宗恨恨地盯著桌上的石頭,隨即一把拂到了地上,李大全趕緊趴在地上撿起來丟了出去。
臨香殿,趙充媛正悠哉地剝著橘子吃,當聽得莞美人摔跤龍胎不保時,她當時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她的母親,也就是現在的司徒夫人,曾經也小產過,那痛苦的樣子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裡,所以她雖然嫉妒莞美人得寵,但卻從未想過要害她流產。
如今經過太醫十來日的調理,莞美人胎相已經穩固不少,宣仁宗隔三差五就會來看望,見趙充媛殷勤地幫著照看,少不得誇獎了幾句,召幸趙充媛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趙充媛覺得只要能時常見到皇帝,這日子也挺好。
莞美人臥床多日,今日終於可以起來走走,回想摔倒的那一刻,還是心驚不已,想到這幾日趙充媛對自己和顏悅色了許多,便到正殿來致謝,“多謝充媛娘娘對嬪妾的照拂,嬪妾銘記在心。”
“你不用謝我,我不過是可憐皇嗣,你我都知道,皇上追子心切,我一心愛慕皇上,自然不忍皇嗣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