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點薑湯喝。其實他清楚這感冒是今天開車到鐵軌上熄火了,他領頭帶領夥計們抬車時,使出吃奶的力氣,在開始嚇得額頭上冒出一排冷汗的情況下又弄出了一身熱汗。
車子從鐵軌上抬下來之際,人一停歇,當著北風吹,被風冒汗了,自然就感冒,回到單位有點小咳,也不在意,到了傍晚就越咳越厲害了。
翟皎月到廚房裡熬製好紅糖薑湯盛一碗端到客廳裡,讓丈夫服用之際,她壓在心裡的話就憋不住了,我下午聽外面的人說,我們公司的寶馬車上午過鐵路時出了事,車卡在鐵軌上,請好多人才抬下來,有這回事嗎?
劉洋生一聽,甚感驚詫,覺得瞞不住了,乾脆用帶著有點沙啞的聲音把自己開寶馬車往返鐵路兩次出問題的事兒和盤托出,講完之後,他還加上一句,皎月,我本想告訴你的,怕你聽了這件事心裡不舒服,影響情緒,所以乾脆不說。
不是這樣吧?你是怕我責怪你才不說的。翟皎月端著碗讓他喝完了紅糖薑湯,把碗收回放置茶几之際,就諷他一句,洋生,你尾巴一蹺,我就知道你是拉屎還是拉尿。你不要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來瞞我。
劉洋生低頭不語,在公司員工面前,他是一人之上,眾人之下的令人尊敬的可以狐假翟董(事長)之威的劉總(經理),可是在翟董面前,他就是乖乖兒,尤其在家裡。還好翟皎月並不在員工面前潑他的面子。
眼下翟皎月說他諷他的一番話聽起來逆耳,但都是真話,他無言以對。以前,尤其是他與翟皎月結婚之初,她還是蠻尊重他的。現在日子過久了,翟皎月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他示以相敬如賓的客氣,而是有點無所謂了。
這樣劉洋生在她面前,由於有失他作為男人的自尊,自然有些失落感。可翟皎月雖然不太尊重他,但是在生活上還是很關心他、體貼他,這讓他對翟皎月既埋怨,又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