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寬,誰織的長就算誰贏。
陳西西,很早就習練刺繡了。十三織素十四裁衣,凌波行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經常追隨胡中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刺繡無雙。
傳說,曾經刺繡一隻小白兔,繡完之後,小白兔居然跑下錦來,開始吃園子裡的青草。手藝精湛可見一斑。
臺上兩人飛梭流轉,快手傳梭。眼看一炷香將近,還是看不出勝負。香灰吹落,服務人員拿著兩人織的棉布,對齊比對,竟然是一樣樣的,不差分毫。主持人宣佈結果“第一局平局。”
人們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第二局,比精。刺繡孔雀圖。誰繡的逼真誰勝。
豔陽高照,驕陽似火。兩位織女在看臺上上或站或做,手不停針,而且都是雙手運針,可羨煞了看臺下的紅女白婆。尤其是胡少的母親胡老夫人,在內場的單間裡幾乎要跳到臺上給他們吶喊助威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人沒有誰顯得疲倦,好像上了發條一般,或者打了雞血。
刺繡接近尾聲。一號選手繡上孔雀的眼睛,示意自己已經完工。看臺下人聲鼎沸,只見一號選手的孔雀正在開屏,錯覺中竟然覺得身後的金色羽毛正在抖動。正是活物一般。人們心想:這幅作品一定勝出。這時候,二號選手的刺繡也已經完活。這幅繡活和一號選手作品一樣,羽毛抖動,好像要飛起,只見孔雀的頭高高揚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人們目瞪口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刺繡上的孔雀居然脫離錦布,飛向天空,而且越飛越遠,只留下一方空空的錦布在臺上。這回,不用說,主持數一數舉牌,宣佈二號選手勝出。
第三局,比奇。就是比設計。每人二百個金片貳佰金環,可以自由設計成衣服。纏在兩位模特身上,誰奇誰勝。時間為一炷香。
看臺下,擂鼓陣陣,敲的人心旌搖動,熱血沸騰。兩位織女先是坐在椅子上,狀似思考,一會就開始忙亂起來。一炷香燃盡,兩位模特分立織女身邊,兩塊遮布遮住了模特的身形,然後,布幔撤走,兩位麗人走上前臺,好美麗,一號選手的是一件披肩,顯得雍容華貴。
另一件,二號選手的作品則當場讓男人留起了鼻血。是一件金縷衣。金縷衣分作兩個部分,上邊是抹胸形狀,襯得美女的渾圓有型,下邊則是綴著金環做成流蘇裙。真是千嬌百媚,美不勝收。臺下眾人登時就有流鼻血的。
數數下邊的高舉的牌牌,主持大聲宣佈:二號選手勝出,請凌波行省長官帶出獲勝選手。
凌波行省長官梅水平早已站在看臺中央,他手牽二號選手,眼睛帶著笑意,今晚這個第一名就會陪在自己的身側。
獲勝者正是花魁娘子柳青青。
一號選手撕下面紗,衝到凌波行省長官的身邊,“她是冒名頂替的,她不是花魁柳青青,她是玉面織女柳青青,胡中人的遺棄妻子。”
臺下一片譁然。
開始議論,看看凌波行省長官如何處理。凌波行省長官梅水平目不轉睛地盯著柳青青,“果然是胡少的前妻?請給個說法,我在胡少的面前也好交代啊?”今晚的約會就泡湯了,送胡少一個順水的人情。
柳青青道“她也不是小白鴿,她是胡少的侍女陳西西。我啊。的確是胡中人的前妻柳青青,我也是瀚海的花魁柳青青,這個,有瀚海國王子為證。”
端木靖聞言走上看臺,對著臺下深施一禮站起身形,朗聲說道“我就是瀚海國王子端木靖,我可以作證,青青就是我們瀚海國選出來的花魁娘子。她也是接受我父親的命令即將再次嫁給胡中人的新娘柳青青。”
臺下一片歡呼。一些少女目睹端木靖的風采,直接的就流了鼻血了。
梅水平慌忙施禮“下官不知道小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忘見諒!”心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