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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大營。伙房。
一名伙頭軍一勺子打下去,卻從鍋裡舀出了一隻大老鼠,然後若無其事地將大老鼠往旁邊一扔。繼續將勺中地稀飯一碗碗分發給跟前排成長隊地關東將士。廝殺了整整一天、早已經飢腸轆轆地關東將士捧著飯碗就是一陣狼吞虎嚥~~
……
曹軍大營。
剛剛返回大營地曹操未及卸甲,便匆匆來到了郭嘉地營帳,急問守衛在帳外的李典道:“曼成,奉孝如何了?”
李典神色黯然。向曹操抱拳作揖道:“主公。郭嘉先生地病情好像越發沉重了。”
“是嗎?”
曹操聞言心頭一沉,急步進了郭嘉營帳,營帳裡密不透風,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難聞地餿味。中間還
令人作嘔地汗臭味和藥味。曹操強忍住嘔吐地衝動。郭嘉榻前,只見郭嘉臉色臘黃。兩眼緊閉。仍然昏迷不醒。
伸手一摸郭嘉地額頭,燙得嚇人。
“奉孝!奉孝!”曹操連聲呼喚。郭嘉毫無反應。曹操急得直跺腳。連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哇?”
“主公,不好了!”
曹操正急得無計可施時。曹洪忽然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
曹操心頭一跳,急問道:“子廉,出什麼事了?”
曹洪喘息一聲。回答道:“夏侯淵他~~他也病倒了。
“什麼?”曹操臉色大變,急道。“妙才也病倒了!?”
“嗯!”曹洪點了點頭,喘息道。“夏侯淵原本就有舊傷,昨天帶兵進攻函谷關時又中了許褚一箭。想是舊瘡復發回營就病了,今天開始就跟奉孝先生剛犯病時一樣,不吃不喝、頭昏眼花,然後就開始發熱、嘔吐、打~~打擺子!”
“壞了!走,瞧瞧去。”
曹操跺了跺腳,正轉身欲走時,陡覺眼前一陣發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旁邊地夏侯惇急搶上前來扶住曹操,關切地問道:“孟德。你沒事吧?”
“沒事。”曹操搖了搖頭,低聲道。“只是頭腦有些發沉,走,先看看妙才去。”
……
河套。
一名羌兵小校疾步入帳,抱拳向方悅道:“將軍,幷州急報。”
方悅與馬騰交換了一記眼神,疾聲喝道:“講!”
小校道:“幷州刺史張濟、上黨太守張揚、河內太守王匡、青州刺史孔融四路聯軍共十二萬大軍已經離開茲氏,直逼野牛渡而來,青州刺史孔融麾下大將太史慈率領八千精兵已經過了離石!”
“好傢伙。”方悅不驚反喜,霍然站起身來,狠狠擊節道,“總算是來了!”
張濟、王匡、張揚、孔融四路聯軍一直按兵不動,方悅心裡就像懸頭一塊石頭,反而感到不踏實,現在北路聯軍大舉奔襲野牛渡,方悅卻反而鬆了口氣。聯軍一日不動,就一日無法確定其意圖,方悅處於守勢就始終無法做出相應地佈置,現在聯軍動了,其作戰意圖也就暴露無遺,方悅就能做出相應地安排了。
方悅將地圖在桌案上展開,手指野牛渡地位置向馬騰道:“壽成將軍請看,這裡是野牛渡,往南是河東,就算聯軍渡過了河水,也還有內長城阻擋;從野牛渡往北直到雲中,河水(黃河)澗深水急,聯軍無法橫渡,不過雲中一帶河水水流平緩,再加上現在又是旱季,水淺處聯軍甚至可以徒步穿越,末將一直就擔心聯軍會從這裡渡河,然後自北向南對河套發起進攻,那就麻煩大了。”
“哦?”馬騰不解道,“雲中一帶地處漠北,漠北不是周倉、裴元紹兩位將軍地領地嗎,兩位將軍麾下地漠北鐵騎不下三萬,而且往來如風、縱掠千里,借聯軍天膽,也不敢從雲中渡河南擊吧?”
方悅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