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的手再次按上琳琳的眼睛時,感背心傳來一陣巨痛,他想扭過頭抵抗,卻已經沒有這個力氣了,他只來得及在頭垂下去的一瞬間看到自己的心口透出了一段閃著銀色光茫、滴著血的尖角。
林地忽然開闊,前面出現了一個碧波盪漾的湖,不時有魚躍上水面,盪出點點漣漪。湖邊綠草如茵,開滿了野花,蝴蝶飛舞,鳥鳴不絕,頗有世外仙境的味道。
“就是這裡。”邱赫肯定地說,“無譽,馬上叫無咎回來。”
“是,”無譽馬上向空中丟出幾張符咒,咒符在空中閃動了一下,就不見了。
“煞風景的怪物!”趙非遠遠躲在樹後頭,在心裡咒罵著。
“那位先生,過來一起坐吧。”邱赫盤腿在草地上坐下,向趙非的方向招呼。“被發現了啊。”趙非聳聳肩,拄著棍子走了出來,把棍子往地上一插看著他們,擺出一副很拽的樣子。
“即然來了,為什麼不自己過來。”無譽走向他,一揚手一張符咒向他飛過來。
“死老猴子,又來這一套,你以為我會吃第二次虧嗎!”趙非吼著,一揮棍子,竟然象打棒球了樣把那張符打了出去。符被打上了空中,焰燒起來,立刻化為了灰燼。“全壘打!”趙非把棍子向肩上一扛,自命不凡地說。
邱赫和無譽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地神情: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這種方式破了他們的法術。
“哼,沒有了那種怪東西,你們覺得,只憑打架會是我的對手嗎?”趙非揮動著他的大棍子,不懷好意地走了過來。不是他吹牛,他從小就是打駕王,從幼稚園時打同學到工作後打上司,不管是一對一還是一對十他從來沒有輸過。要打跟前這一個乾巴老頭,一個病秧秧的中年男子對他而言真是小菜一碟。
“蠢貨。”無譽冷笑著,又抽出幾張咒符扔過來。這欠他的目標卻不是趙非,而是趙非身邊的草地。咒符落地發出“呼”的一聲,生出一團青煙,煙霧中出現了數名金甲持刀的武士。
“幻影?”趙非把棍子橫在胸前,警惕地看著這些武士。
“鐺!”一名武士揮刀向他砍下來,刀砍進了地中,濺起了泥土和草皮。
“不是幻影!”趙非大叫一聲,一棍砸在這個武士背上,把他打趴在地,其他的武士已經一擁而上,把他圍在了中間。趙非揮棍亂掄,以一敵眾,果然不負“打駕王”的稱號,但是對方都身穿盔甲,不怎麼怕棍子打,手中又都拿的是明晃晃的鋼刀,從裝備上而言,趙非吃了大虧。趙非看準機會,一棍砸在一個武士頭上,把他打倒在地,剛好兩名武士的刀砍下來,趙非就地一滾,把那個倒地的武士擋做了擋箭牌。隨著兩刀砍中,那個武士象出現時一樣,化作一陣青煙不見了。
“怪物!”趙非咬牙切齒地低語。
這種怪物他曾在古代的筆記小說中見過,是術士們常用來做怪的手段,一種用紙人、泥人、木人實體化的妖法,記得書上寫,即使沒有道行高深的道士和尚在場,普通人用黑狗血、易經什麼的就可以把它們打回原形。
“見鬼,上哪兒去找黑狗、易經、道士、和尚啊!”趙非氣呼呼地叫著,奮力舉起一個武士向其他的扔去。即使知道了這些是什麼,也知道什麼辦法可以對付他們又有什麼用,誰會整天在身邊帶著黑狗血、易經,天下又哪來那麼多和尚、道士啊。
“這個小子簡直不是人……”無譽看著自己做出來的武士只剩下三個,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慌忙又丟了幾張符,造了幾個出來。在武士的包圍中奮戰的趙非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人類”的定義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雖然趙非還在和金甲武士博鬥,離他還很遠,可是無譽就是看著他心裡發毛,又從袋子裡取出幾個木人想扔過去。
“無譽!”邱赫沉聲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