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上的酒杯遞向執珂。
當!
執珂一揮手,留哥手中的杯子飛了出去,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執珂身上。
“還是我先乾為敬!”留哥一仰頭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乾,把杯底向執珂一亮,手一點用法術攝來一隻乾淨的空杯,又斟滿一杯酒,雙手遞給執珂,“堂兄,請。”
執珂一下子站起來,直視著留哥。
“執珂!”以為長者出言責備了一句。
“我們走!”執珂一拽執圭,轉身向門外走去。執圭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客人。
“大家繼續吃,別客氣。”靜石安撫著客人,一邊不安地向門外那兩兄弟消失的方向看去。庚娘明白丈夫的心意,乘大家都沒注意,悄悄地走出了門。
“太可氣了!留哥兒,你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就是,就這麼嚥下這口氣你也甘心?”
“留哥兒。。。。。。”
留哥來到那一班小夥伴們席上敬酒時,這些孩子立刻吵嚷了起來,攛掇留哥去教訓執圭和執珂兩兄弟。
“我來敬大家酒的啊!”留哥還是笑嘻嘻的,“來,乾杯!”
“留哥兒,你太讓著他們了!”
“就是!”
留哥斜著眼四處瞄瞄,見父親和長輩們都離自己挺遠,便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我已經報復他們了——我越是客氣忍讓,待會兒他們就會被長輩們罵得越厲害,你們信不信?”
“哦,原來是這樣的。。。。。。”夥伴們一起恍然大悟地點頭,“不愧是留哥兒,一肚子壞心眼啊。。。。。。”
靜石清楚地聽到了這一切,正好�頭看見庚娘從門外進來,對著他微微搖頭,他臉上原本的歡喜之情頓時收斂起來,流露出一種擔憂甚至悲傷的眼神。雖然他馬上就恢復了笑臉,但這一瞬間的表情還是落入了留哥眼中。
一時間留哥也沒說話。
父親過於重視執圭兄弟了,為什麼?本來都快忘記的事情突然湧上了心頭——父親曾親手殺了大伯。。。。。。
在這個歡樂、喜慶的酒宴上,留哥的心裡卻出現了一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的不安。。。。。。
“累死了!”留哥重重地往床上一躺,攤開四肢,長出了口氣,最近他上午去學堂,午後隨父親練武,晚上再溜到地面上向任商學法術,生活緊湊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這些日子裡無論是法術還是武功都有了
長足的進步,甚至原來很多百思難解的地方也豁然開朗了。
“累死了,累死了!”留哥在床上滾來滾去,口中抱怨。
雖然每天像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可是這些並不會讓留哥感覺累,反而讓他感到很充實,整天精神奕奕的。讓他一個勁喊累的,是別的事情。
庚娘推門走進房子,坐在床沿上問:“留哥兒,你看巧姑這孩子怎麼樣?今天晚上的飯菜可是她一手做的呢。這孩子的手藝不錯吧?”
“不。。。。。。錯。。。。。。”留哥拖長了聲調。
“那?昨天那個琴兒呢,她可真是個俊姑娘對吧?還有農大哥家的二丫頭小蟬兒,她刺繡的手藝在族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呢。”庚娘越說越起勁,一把掀開留哥矇住臉的床單,拽他起來問,
“留哥兒,你自己有沒有什麼主張!”
“娘,我能有什麼主張,每天都要見好幾個不同的姑娘,我哪裡記得住誰是誰。。。。。。”留哥都快哭了。
“說的也是,這樣的大事不能靠你小孩子的眼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應該由我和你爹做主,我得好好和你爹商量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