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你頭頂上這頂烏紗帽不知還能戴多久?”
“你?你這同僚……說話也太難聽了!”徐起傑面色微怒,抬起袖子,狠狠的甩了一下,扭過頭,不看顧臻。
滿是不服氣的說道:“這位同僚,我頭頂的這頂烏紗帽還不是你能說摘就摘的,而且我自問就任這運城的父母官之後,一直以來兢兢業業,曾經多次得到顧將軍的嘉獎,你要說這話,未免太惡毒了些!”
已經50多歲了,可以說在官場上打拼了一輩子,的時候,因為家裡沒有背景,考中進士之後就被派到了西北這種苦寒之地,他上下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才被分到運城這富饒之地。
在這地方他已經當了將近十年的地方官,荷包早就鼓鼓的,油水也特別的多,他可不會被這所謂的同僚一句話就給嚇著,同僚又如何?就算是顧臻顧將軍來了,也不可能一句話不說,就把他的官帽給摘了。在運城的地盤上還是他說了算。
他這麼多年的經營可不是白說的,
就算真的是顧臻來了,他也不怕,就算真的是狼來了,他也能把對方圈在籠子裡面面。
不過顧臻事務繁忙,他可沒工夫遊山玩水,五十萬大軍的軍務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臻輕哼一聲,對著徐起傑道:“徐大人,我就不再跟你兜圈了,你也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顧臻邊說邊扯下面具,冷冷的聲音響起:“想這十餘年間,徐大人在這運城裡面已經撈夠了銀子,徐大人身為運城的父母官,難道還想推脫責任不成?”
徐起傑看著顧臻冰冷的臉,瞬間嚇得說不出話來,雙腿“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顧臻眼神犀利,如鷹一般凝視著徐起傑。
“徐大人,你可知罪?”
徐起傑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將軍,下官知罪,下官一定配合調查,求將軍從輕發落。”
跟在徐起傑身後的官差們看到他們的縣太爺都在跟上方的顧臻下跪,一時之間個個嚇得面如死灰,紛紛跟著撲倒一片高呼饒命。
站在旁邊一直提心吊膽的眾人,完全被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
李小山睜大眼睛,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嘶,”是真疼的!
他高興的跑過去一把抱著顧臻:“哥哥,你真是他們口中的顧臻顧大將軍嗎?”
在院中的眾人反應過來,紛紛下跪,高呼將軍英明。
顧臻連忙起身,請眾人起來:“這本是我分內之事,你們這樣跪我,讓我感到慚愧不已,在我的治下竟然有這樣的蛀蟲,我都不曾發現,真是愧對相信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