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表弟啊,來來來,一起坐。喝兩杯。”
樂武臉兒都綠了,卻礙著眼前好多人在跟前兒,不便發作,只拿起酒杯來喝酒,瞧也不瞧那林遠一眼。林遠聽那官差說話,才知道原來這位坐在表姐身邊的也是他其中一位表哥,剛想施個禮,就見小桃站起身來,對他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與你說。”
說著便走,林遠只得跟著她來。小桃將他帶到一旁櫃檯處僻靜些的所在,打量他幾眼,見他神情甚是侷促不安,眼睛看著地面,有些不敢看她,心裡不由得也有些可憐他,但想起他父親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便又軟不下心來好言對他。
猶豫著看了林遠半晌,小桃才嘆出口氣來,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是你這聲表姐我卻是不敢當的。當年的恩怨雖說是上一輩人的事情,可是畢竟那是我們兄妹的親孃,她受的委屈我們也自是感同身受。你是讀過書明理的人。若是換成你是我們,又該如何?”
林遠默默的站著聽著,過一會方道:“表。。。不。。。樂老闆你別誤會,我娘帶我來之前我確是不知道以前那段舊事,若是知道我定不會厚著臉皮上門。我今日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認親,只是我娘讓我來試試能不能拿那五百兩銀子的彩頭,只怨我才疏學淺,輸給了那位南宮公子。回家自當更用功的讀書。我這就回去了。這二百兩銀子還是還與樂老闆。”
小桃卻道:“這是你憑本事贏來的,該是你的便拿著,你雖沒贏了那南宮離,便才學也不算差勁了。只管好生將銀子收著便是。”
林遠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告辭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小桃想要叫住他,卻忍住了。既然現在認不了這門親,叫住了他又要說些什麼呢?她隨手叫過櫃檯前一個夥計,讓他悄悄跟著林遠出去,瞧著他做些什麼?她倒要瞧瞧這個林遠在他娘姜氏面前是怎麼個行事?她讓喜鵲和畫眉兩個站在這裡等那夥計彙報,自己上了二樓。
剛才圍在樓梯和欄杆處看熱鬧的客人大都回房間去了,她剛上了樓梯就見程嬤嬤和紫煙正從玉蘭軒裡出來,正和她碰個對臉兒。
“嬤嬤想是和姐姐呆在屋子裡悶了,出來透透氣兒啊?”
程嬤嬤笑道:“是你那謎題有趣得很,紫煙丫頭也猜出六道謎題,正讓她下去抓彩去呢。”
小桃笑道:“哦,我明白了,嬤嬤是在這裡給紫煙姐姐觀敵瞭陣呢。不如我給姐姐一個紅籤,直接領了銀子完事兒。”
程嬤嬤笑道:“這本是湊趣兒,自個兒抓著的才有意思,若是作假便不好玩兒了。”
“嬤嬤說的是,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賣個空口人情而已,嬤嬤別當真了。”
程嬤嬤笑著去假意擰她臉蛋兒,卻聽身後一人叫道:“玉蓮。”
這一聲聲音雖輕,聽在程嬤嬤耳裡便象是晴天霹靂一般,因為她認出這個聲音正是聶川的聲音。小桃正跟程嬤嬤站個對面,就見聶川正站在程嬤嬤身後三步遠的地方,往她們這裡呆呆的看著。那眼神在程嬤嬤和紫煙的臉上來回打量。小桃就見得程嬤嬤的身子晃了兩晃,連忙伸手扶住,那程紫煙也不顧去摸彩了,幾步上前也扶住程嬤嬤,小桃只覺程嬤嬤握住自己的手心冰冷,象捏著塊冰相似。又感覺到她身子顫抖得厲害,知她心情十分激動,大概一多半是生氣氣的。
再看向紫煙的臉上,就見她臉色比程嬤嬤好不到哪裡,手裡雖扶著程嬤嬤,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面前的聶川。嘴唇微微抖動。就這一下子,小桃就認定紫煙絕對是知道聶川這個人的,而且很有可能對她自己的身世是瞭解的。因為沒人會對一個不認識的人有如此強烈的情緒波動,紫煙此時的神情證明,她根本就知道聶川是她的生身父親。
電光火石之間,小桃便朝聶川笑了笑,道:“哎呀,聶老伯,您和程嬤嬤認識?我剛才還想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