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彈性,君莫驚訝自己全然承受了下來,依舊不鹹不淡的過自己的日子。
電視已經演到了癲狂的男主——君莫突然佩服投資方的勇氣,她記得那個演員不是已經到了演父輩的年紀了麼?可是和青春似鮮花怒放的女孩在一起,卻是極協調的——她感嘆老男人的目光,又著洞察世事的豁達和睿智。君莫似乎回過神來,察覺出餓了——她失笑,這是自己開始自動的癒合的訊號了,那一年去酒店報道,徐總看著她大跌眼鏡,居然胖得只能穿上工作制服的L號,她很不好意思——記得當時徐總意味深長的說:“還是別去前臺了吧。”
片尾曲蒼涼得讓人心驚膽顫,窗外大約狂風呼嘯,聽起來似極虎嘯,一下下撞擊君莫的心:
離別在眼前 ,
回頭望我伶仃形和影 。
把諾言肢解 ,
句句碎屑 ;
把柔情肢解 ,
片片含血 。
我用淚畫成了 ,
你笑容的輪廓 。
這一年 ,
飛絮飄落。
君莫關上電視,站在鏡子前細細收拾自己,眼睛哭得有些紅腫,寒冷的天氣裡便分外酸澀。她抹上遮瑕膏,自覺收拾得像人樣了,方才出門。出了家走大約十分鐘便是易初蓮花——君莫自認是個熱愛逛街的人,卻懶得很,小家又離市中心頗遠,癮頭犯了便在偌大的大賣場挑挑揀揀,勝過一個人在家發呆。
她推著購物車慢悠悠的轉。不斷的往車裡扔東西,似乎購物車滿上一分,空落落的心也能小小的填補上一塊。
直到購物車滿滿的堆起了小山樣的規模——大至半年用的紙巾,小至搞促銷的國貨身體乳液——君莫意識到還要自己提回去,這才放棄了繼續閒逛身去付賬。付款處排起長長的隊伍,她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音像處竟然擺著下午看到的電視劇碟片,君莫當機立斷,微笑著拜託後面的大媽幫忙看著購物車,轉身便去拿了一套。
等到走出門外,君莫才開始後悔,整整六個塑膠袋,勒得手上滿是紅印——寒風凜冽,她又沒有車。
香草咖啡
只是貪戀溫馨而縈繞齒間的雲呢拿的香味——那麼有欺騙性的溫暖,飲在喉間,反覆的卻只是獨屬咖啡的味道。
“君莫。”
君莫手略略一鬆,她想:能當作沒聽見麼?她一腦子的慌亂,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第一喊了她的名字。
可是韓自揚很快的下車,已經堵住了她的去路,他下車,伸手給她:“這麼多東西?我送你回去。”君莫僵在一邊,她彆扭的微偏過頭,低聲說:“不用,這裡離家很近。”她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她向來性格很好,朋友也極多,剛失戀的時候人人想來安慰她——可她卻是緊緊守著自己的界限,旁人願意議論討論請便,卻只是永遠別讓自己聽見。
她的異常固執,似乎成了烏龜的外殼——可是韓自揚亦是定定的立在她對面,執著的向她伸著手。就這麼僵持了很久——君莫突然覺得累:又何必要和他僵持,何必拒絕旁人的好意?她將手中塑膠袋遞給韓自揚,說聲“謝謝”。
韓自揚饒有興趣的看著裝滿食物的袋子:“你自己做飯麼?”
君莫懶懶的笑了笑,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已經是第二次坐他的車,君莫心情極差,理所當然的不願開口——若是以往,她定然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畢竟艱難的找一個生澀的話題也總比枯坐著好。她直直看著窗外,胡思亂想——有車真是好…為什麼走路10分鐘就可以到的距離開了這麼久…為什麼車裡沒有自己討厭的皮革味…為什麼…他又出現在這裡?
君莫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忍不住側眼覷他,他似感應到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