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死纏爛打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呢。”
“嗯”
“樓上小子真君子啊,”林嶽看看樓上那盞燈,又看看我:“哎,你看上人傢什麼了?可是貌似人家好像對你不感冒”林嶽搖頭惋惜地說道
“嗯”
我真的不想說話,林嶽你不要逼我,這裡不是公司。可是林嶽的嘴繼續在動,並且是推心置腹:“我覺得吧還是你策略不行,你們家老段這樣的得小火慢燉,就你這麼急嚎嚎的老和吃不著一樣,是男人都得掂量掂量。”
“滾!”急嚎嚎的!這詞用的也太白了太傷自尊了,我打了一個冷戰終於爆發,咆哮著,唾沫星子四處亂飛:“我是送溫暖來了,我是沒送出去!因為我瘦窮醜沒人看得上!那你這麼上杆子跟來幹嘛?不打算趁機獻點愛心扶下貧嗎!”我氣呼呼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這一叫板,讓林嶽收斂起之前的不正經,他開始很認真地看著我,琢磨著,探究著,我們就這麼毫不示弱地相互盯著,漸漸的林嶽的眼神也變得憤怒起來,他一把拽下領帶從車窗扔進車座,然後一邊解襯衣紐扣一邊挑釁地對我說:“別臭美了!老子是給你過生日來的。不過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你那麼可憐那就幫扶下唄,這裡行嗎,災區人民?”
我不願意示弱,嘴硬著:“可以啊,那就這兒唄。”等他褪盡上衣,看著他赤裸的上身,我暗自嚥著口水,氣頓時消了,胸肌、肱二、三角、腹肌:一二三四五六,要啥有啥,果然同我之前預測的一樣,果然是我95分男神。
每一副好身材都是汗水泡出來的,我佩服對自己夠狠並且努力的人。
但要說一個大男人和騷娘們兒一樣,仗著有幾分姿色,逮著機會就脫衣裳,這著實讓人看不起,姐我可是正經人,色誘大大的沒用。我挑了下眉毛,輕佻地用下巴點了點他腰帶以下,林嶽會意,面無表情掐著腰看著我說:“這個沒問題,但咱可先說好,我啥樣兒你啥樣兒。”
“趕緊。”我同樣的面無表情,誰怕誰!臉上是一副寧死不屈冷酷到底的表情,心裡卻一片雀躍歡呼,耳邊隨即響起杜德偉歡快的節奏:脫掉脫掉脫掉,外套脫掉脫掉,上衣脫掉脫掉……通通脫掉脫掉!脫!脫!脫!脫!
音樂戛然而止。
“好哇,既然如此郎情妾意,那就別浪費時間了,車裡車外你隨便選,我跟你保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哥們兒玩不轉的。”林嶽過來往下繞我的圍巾。
我一時英雄氣短,慌忙舉起兩手呈投降狀:“等下等下,是這樣。”
林嶽鬆開手,看著我,每個毛孔都在美滋滋地對我說:“輸了吧?”,
可我不服輸啊,我說:“我不是反悔啊,我是擔心你後悔。”
“我為什麼後悔?”英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困惑的表情,這是為我所喜聞樂見的,
“因為我……沒胸。”說完我拍拍林嶽的肩膀表示了誠摯的慰問,就拉開車門上了車,幸災樂禍地看看林嶽半天沒回過神仍舊站在原處的背影。
後來林嶽說,姐們兒你太狠了,我都脫成那樣了,你跟我說這個。
一路沉默著,我把頭歪向車門,開啟車窗任呼嘯而來的晚風迎面撞擊。然後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我家樓下了,身上蓋著的是林嶽的外套,聽到的是林嶽的聲音:“醒了?”
“嗯,”我活動活動脖子:“這覺睡的。”
林嶽說,我去你家裡坐會兒吧。我說好啊。
上了樓,我拿出鑰匙開門,林嶽誇我說:“不錯,還知道用鑰匙開門。”
我說:“那你覺得呢?”
林嶽說:“應該一腳踹開。”
我嘆口氣搖搖頭:“被圈養慣了,不會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