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周波以一敵三而不落下風。
在衝殺兩人後,周波眼瞅著一名敵人從背後攻擊張松文,奮力之下,竟然把自己的武器投擲出去。
噗!
那個偷襲張松文的敵人死了,可週波也因為沒了武器而被敵人自殺式襲擊以命換命。
噗通跪在地上。
肺葉被刺穿地周波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將那份聖旨塞到張松文的手裡。
張了張嘴,滿嘴的血沫。
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張松文沒有崩潰,沒有抱著屍體大哭,有的只是麻木。
“都是我的了,這些都是我的了。”把錢袋都裝在了背後的車上,這一刻他的眼睛反而有光。
他全拿了,反而說明他不是貪了,而是他接下了那名老兵的使命。
一旁殺青而換回自身衣服的周波點點頭,望著已經走出鏡頭卻還步履闌珊地張松文,“這小子將來絕對能成大器,哪天遇到一個機會就會翻身。”
江辰坐在監視器後面也沒阻攔,而他不開口,劇組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到張松文一個踉蹌歪在了沙漠裡。
“咔,去個人把他帶回來。”
張松文是被攙回來的…
因做戲要做全套,那些錢袋裡都放了石頭,加一起重20斤,這又是沙地,好懸沒給張松文累廢了。
“呼…江導,我演得怎麼樣?”
“非常棒,我差點以為你要把那些拉回京城呢。”
“江導就不要嘲笑我了,周大哥呢?”
江辰把劇本隨手放在周波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或許提前回酒店了,又或者趕下午的飛機。”
張松文很失望,相逢就是緣,他還想和對方好好告別呢。
“下次吧,咱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把剩下幾段戲一起搶出來,要不然怕是那些鬃狗似的記者朋友們就要將沙漠團團圍住了,那你想要安安靜靜拍好一個戲的願望也就要落空了。”
這句話提醒了張松文。
對啊,他自己一直沉澱在可以和十億導演拍戲的興奮中,差點忘了別人也對這位導演虎視眈眈。
真要遇到什麼事情,他這個小角色上哪爭得過其他人去?
“江導,我休息夠了,現在該拍攝了吧?”
江辰被他逗笑了,“拍,拍,現在就拍。”
一座由黃土構建的城池,這麼多年都不敗落地主要原因就是上面鋪滿了自己人和敵人的血,這些血肉成為了這座不屈之城的脊骨。
城外是滿天黃沙和望不到盡頭的胡騎。
然而城牆上依然有老兵站崗,也許孤懸西域的安西軍堅守53年的信念,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再看一眼長安。
老兵戰死,張松文繼承了他的衣缽。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最終,張松文替老兵將軍費成功送達,而死守邊疆的兩城將士已滿頭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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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手奉上聖旨,“大唐武威軍全體報道!”又從懷裡扣出一枚印有‘大唐建中’的貨幣,張松文如同解脫一般笑了出來,“軍費送達,一分不差。”
老將軍鄭重地接過錢幣,飽含熱淚,雖然沒有一句臺詞,但卻勝過千言萬語。
影片最後張松文完成任務,出營帳。
夾道相送的將士脫下頭盔,滿頭白髮,孤軍堅守了近五十載,已經從曾經的少年變成了老者。
萬里一孤城,盡是白髮兵。
張松文唱起軍歌,滄桑悲壯,「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遠處迴響起軍歌,嘹亮激昂。
這是一張張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