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斷言江辰在楊老闆心中地位很重。
尤其在電影方面。
後者幾乎把前者當成了這個行業的專家，只要江辰說出什麼見解，那個助理就會默默拿起筆記錄下來，這要說楊老闆沒有囑意過，她都不信。
“楊老闆，這次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個大專案想要詢問你的意見。”
來了！
李兵兵‘咕咚’吞嚥下口水，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需要多少錢？”楊老闆非常敞亮。
江辰笑著放下杯子，杯底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關於什麼問題的？”
兩人多次合作了，江辰暢所欲言，“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楊老闆，你是如何看待好萊塢工業化流程？”
楊老闆皺眉，鬆開扣在美女的手臂，“很棒，極大程度解放了創作人的束縛，讓他們有更大的腦洞去給影片描繪風景，這也是大片頻出的主要原因。”
“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學習、並在內娛開展這個工業化。”
江辰語不驚人死不休，至少楊老闆是被他的野望鎮住了。
良久。
他起身嘆息著來到大落地窗邊，凝望半個香江海景。
入眼，歌舞昇平。
可這國泰民安是以一種近乎殘酷地發展換來的，很多70後還正值中年，卻被時代浪潮直接撲在了沙灘上。
80後踩著他們往上爬，而在他們身後的則是90後…
而香江娛樂圈亦是如此。
“70年代，黑幫控制的香江娛樂圈；80年代，我和老吳、老項掌控這個圈子發展到巔峰；90年代，好萊塢碾壓了這個圈子…”
，！
江辰聆聽長者諄諄教導。
相對於年輕人，老人家更重要的就是他們的閱歷。
“我們幾個老傢伙很清楚這樣下去遲早要完蛋，於是也曾多次派人學習好萊塢的工業化，如陳可欣、吳宇森、溫子仁等。”
“可那群老外很賊！”
楊老闆咬牙切齒，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暴虐之色彰顯了他年輕時的狠厲。
他憤怒砸碎了一個杯子，十幾萬跟著煙消雲散。
“他們用錢、女人、權利來同化了這一代香江的精英，反讓這些人為好萊塢效力。”
這簡直是抽乾了香江的骨髓，讓他們斷了代。
前一代和後一代青黃不接。
如溫子仁這樣的恐怖片大師，壓根就不理會香江這群人了。
又如年輕的吳宇森、陳可欣，他們只是學到了一些皮毛，可丟了自己身上的香江電影知識，最後被始亂終棄。
江辰恍然，怪不得《十月圍城》中胡君那句‘洋人都是狼子野心’那句話那麼帶感，原來還是陳可欣的肺腑之言。
楊老闆還在繼續，“我們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以至於香江電影圈被抽走了一代骨幹而半死不活，而我們是罪人…”
“所以，你要是想對抗那群賊老外，我全力支援！”
原來如此。
江辰就說《變形金剛4》在香江拍電影這麼大的事情，一向愛錢的楊老闆和向老闆卻沒有參與其中，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一段陳年舊事。
不過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前幾代還有些成龍、四大天王，然後這一代直接沒人了？
就算一個人走向滅亡，也是需要一定的身體狀態下行曲線，而不是斷崖式的消失。
江辰起身攙扶住衰老地楊老闆，“香江斷代不賴你，只能恨那群老外太賊，所以我也是想學著對方的招式，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師夷長技以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