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有重要演員離組時，一般劇組都會為其舉行殺青宴，就更別提範爺這種級別演員了。
江辰在海邊商販那裡包下一塊沙灘，租用幾架燒烤攤。
招呼郭凡過來一起幫忙。
“跟了我是不是後悔了？沒學到什麼本領，反而成天被當成小工使用。”
郭凡搖搖頭，將鐵架架在沙子上，又搬來石頭固定。
“助理這個詞聽起來高大上，其實在古代就是跟在師傅身邊的小學徒，得給師傅家挑水做飯，劈柴暖床。”
“滾犢子，誰需要你來暖床？”
“嘿嘿…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我跟在江導身邊確實學到了很多有用知識。”
“哦？我身上有什麼優點？”
“很多。”
為了證實這句話，郭凡又重重地重複了一遍。
江辰坐在啤酒箱上，掏出兩瓶用牙咬開，“比如呢？你跟我說說，省得回北電了王老師罵我不教你有用東西。”
郭凡是山東人，喝酒自然不在話下。
頓頓頓就是半瓶，藉著酒氣道：“首先，江導是我見過最敬業的導演，這可能是我沒見過世面的原因，但從頭跟到尾的導演我真的只見過江導一個。”
“其次，江導的才華毋庸置疑，每一個包袱笑點都讓人捧腹大笑，可即使如此江導還是沒有適才自傲，這份平常心就足夠我學很久了。”
江辰微不可查地點點頭，能看出平常心這點，就已經證明郭凡確實沒有說謊。
平常心對於一個導演太重要了。
導演是劇組核心和靈魂。
哪怕他沒什麼能力，但只要他穩得住，劇組就不會亂起來。
“還有什麼領悟麼？”江辰又問道。
“還有一個，不過不是領悟…”
郭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低下了腦袋，這也讓江辰更加好奇了，“說吧，不管是什麼缺點我都會原諒你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其實…我接到了一個公司邀請，說有個劇本想讓我去擔任導演一職。”
江辰愣了下，酒精擾亂了他的思緒，“是因為在《十月圍城》擔任助理的原因？”
“嗯，所以我覺得是佔了江導的光。”
“那又不算什麼事。”江辰一路走來，也是先後藉助了王老師、陳可欣的關係。
能借到別人的照顧，那也是一種本事。
不丟人！
“那江導是支援我了？”郭凡仰頭，眼中閃爍著被認同感的期望。
“支援，好好拍攝就是，在外面別墮了咱們北電名聲。”
郭凡很感動。
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酒裡！
一瓶接著一瓶，三瓶下去郭凡還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有心思去給大家擔任燒烤師傅，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黃博就吃的滿嘴流油過來，一手抓著一串。
“他這次也要跟著回京城，你自己一個人能挺下來嗎？”
江辰聳聳肩膀，將菸頭塞入酒瓶裡，“硬挺唄，有人找他拍電影，我還能攔著不讓？”
點點頭，也是這個道理。
用烤串換了一瓶啤酒，黃博笑道：“你對我這個家鄉小老弟還挺講究地，竟然還讓他打著你的旗號從劇組裡找演員。”
啊？
“我聽說有好幾個演員都同意了。”
江辰腦子有點亂，“等等，他怎麼跟你說的？”
“說你特別講究，非常支援他當導演，還推薦演員給他使用。”
“……”
江辰忽然想起剛才郭凡的那句話，我從江導身上學習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以及那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