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事您得給評評理,妾身瞧上的一塊田黃石,本是要買了來送給葛大人的,好讓葛大人多照拂著點明則,誰知臨了讓人半道上給搶了,您知道這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明允,您說他這是按的什麼心?他分明是在拆明則的臺。”韓氏一進門就氣沖沖的告狀,也沒注意到明則和明允都在書房裡。
李敬賢皺起眉頭,手中的文折往桌案上一扔,不悅道:“你別說風就是雨,事情都沒了解清楚發什麼牢騷?”
韓氏氣道:“這還用瞭解嗎?事情不是明擺著嗎?他就是見不得明則好,巴不得明則一輩子抬不起頭……”
“母親……”明則聽不下去了,起身說道:“您誤會二弟了。”
韓氏一回頭,發現明允也在,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適才確有那麼一下下的尷尬和窘迫頓時被滿腔的憤怒所替代,她真的是忍這個人忍的太久了,別的事就算了,但他居然敢算計到明則頭上,她決不允許。
“誤會什麼?你想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事?明則,你別太天真了……”韓氏索性撕破臉發作起來。
“夠了。”李敬賢臉沉下來,大聲喝道。
“我看該好好清醒清醒的人是你,滿口胡言,哪裡還有當家主母的風範與氣度,明允是買了塊田黃石,還親自送到葛大人那裡,希望葛大人能好好指點明則,這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他,你真好意思啊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就是你種人。”李敬賢斥責道。
明則見父親動怒,忙勸道:“父親息怒,一場誤會而已。”
明允淡淡一笑,恭謹一禮,道:“兒子讓母親產生誤會,兒子也有責任,不過,兒子當真不知那田黃石是母親的看中的,只是知道葛大人喜歡收集這些東西,才特意去尋了來,兒子也是想幫大哥一把,以後兄弟之間也好相互扶持。還請母親寬恕兒子不知之過。”
韓氏明明知道李明允恭謙的外表下是藏著怎樣的一顆心,明允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好心,說不定這是他精心設計的一個圈套,可是,就算知道這是圈套又如何?裡子面子全叫他佔了去,她能說什麼?再說下去只會讓老爺覺得她不可理喻,心思狹隘,韓氏權衡了一下,將面色緩和下來,不鹹不淡的說:“你也別怪母親責難與你,實在是這件事太過湊巧,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既然誤會已經澄清了,那就沒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早早與你父親商量,免得再生出什麼誤會。”
“兒子謹遵母親教誨。”李明允依舊恭謙有禮,看不出半點不悅。
韓氏吃了記悶虧,悻悻道:“老爺也別忙太晚,注意身體,早些安歇。”說罷,轉身離去。
明則拍拍明允的肩膀,抱歉道:“二弟別介意,母親不是故意為難你的。”
明允無所謂的笑笑,略有些傷感的說:“母親也是為了大哥著想,我怎會介意,不過,有些羨慕大哥是真的,有個這麼疼愛你的孃親。”
李敬賢想到葉氏,對韓氏就越發的厭惡,冷哼道:“你母親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韓氏憋了一肚子氣,問姜媽:“姜媽,二少爺說的話,你信嗎?”
姜媽媽思忖道:“可二少爺買了那田黃石又的確是為了大少爺……說不定當真是湊巧了。”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韓氏篤定道。
“二少爺到底安了什麼心,現在咱們還不得而知,老奴會讓人好好盯著二少爺。”姜媽媽陰測測道。
回到寧和堂,趙管事又來回話,說黃夫人身體有恙,只怕明日之約是不能來了。
“怎麼好端端的身體有恙?”韓氏疑惑道:“你可見著黃夫人了?”
趙管事回道:“奴才沒見著黃夫人,是黃府府上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