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忽然扭頭，看著汶萊：“你在黑獄，見得應該，不比這個少吧？”
鳳鳴說過。
她從小到大，是踩著屍山走出來的。
這就是黑獄訓練人的手段。
既然汶萊掌控黑獄網站，怎麼說，也絕對見識過這些事情才對。
汶萊一時語塞。
看著眼前男人的面容，他心頭微微一跳。
“不想說可以不說，”楚楓看向窗外：“許無雙也是因為有所求，才會為敖王族做事。”
“老闆，我和他不一樣啊，我是真想待在你這。”
楚楓忽然看見，青年撓了撓頭。
而後，久久才嘆了口氣：“我跟您坦白吧。”
他罕見地拿出一根菸點燃：“我就是黑王。”
見楚楓翻白眼。
汶萊怒了：“你別不信！”
與此同時，拿出電腦，調出網站檔案：“自己看看！”
當楚楓看過去時，卻是愣住。
那黑獄網站，後臺裡，汶萊的檔案，顯示sss加密。
而當初他殺的黑獄白王，也在檔案中，不過是ss而已。
“你？”楚楓看著他：“當初認識你，也才煉氣二層吧？煉氣二層，當黑王？”
汶萊摸了摸腦袋。
“老大，你不知道，黑獄從一開始，只是個網路論壇而已，誰都能進去吹牛。”汶萊慢悠悠道：“說白了，裡邊兒就是一群有中二病的成年人，一天到晚幻想，有黑獄這麼個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
“我就程式寫得好，就當了論壇主，把這個吹牛吹出來的黑獄組織，移到暗網上，然後真特麼有人信了。”
“一大批殺手加入。”
“包括各種九州啊，雪國啊，南荒啊，一些在自己國家內稱霸的殺手組織，竟然都選擇了加入。”
“然後……”
汶萊摸了摸額頭：“黑獄莫名其妙，越做越大。”
“作為論壇主，我當時還不知道，以為大家都在吹牛，就說我殺了不知道多少宗師了，比如那什麼大漠宗師李北齋差點被那道門老逼燈弄死，我就說，其實是我暗中幫的忙，要不然，種幾顆松樹，怎麼能殺人呢？”
“然後他們也信了。”
“甚至，因為這事，國家下場了，各國的武道高手們，也以間諜的身份，加入了黑獄。”
“越做越大。”
汶萊看著楚楓：“我以為這些人都在吹牛，直到發現，從黑獄裡釋出一個人的懸賞後，那些人，沒兩天真的死了，那時我才知道，那些人，是來真的。”
“而他們奉我為黑王。”
“就這樣。”汶萊攤手：“不是我不說，只是說出去，沒人信，我都不信。”
楚楓盯了汶萊許久。
透過神識，他能感覺到，對方說話的時候，並不像撒謊。
可這也太離譜了。
“那當初鳳鳴武功被廢，甚至流亡南荒，怎麼回事？”
“八成是新白王做的。”
見楚楓盯著自己，汶萊要急哭了，手舞足蹈：“那是那幫吹牛的人立下的規矩，上一個白王死了，那排行榜第一人，自動晉升白王。”
“那幫人竟然都遵守了。”
汶萊撓頭：“我當時已經加入了明恆，也沒怎麼關注黑獄的事情，再說了，我當時也不知道鳳鳴和你有關係啊，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
“鳳鳴來歷呢？”
楚楓愈發覺得事情撲朔迷離：“她手裡的公司，可不少。”
當初的明恆，不過是鳳鳴手裡的一個子公司而已！
還有清源這種龐然大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