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將楊鈺蓉的眼睛勾了過去。
“興許他也有些不高興吧。”
這種不高興的感覺,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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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在宮中走了一圈,看了皇后娘娘又旁敲側擊的問了越貴妃的近況,發現越貴妃竟然沒有著急找陛下讓他去定親,的確是有些出乎意料。
除了高若凝本身一直在裝病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
陛下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太醫診治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只能是看著陛下的身體一日虛弱過一日。
他已經許久沒有找人侍寢,那越貴妃就算是想吹枕邊風也找不到機會。
事情就卡在了這裡。
蘇長樂從宮裡出來,車伕問道:“郡主可是要回府?”
“不,去酒坊。”
那個傅晏一定會在的酒坊。
蘇長樂回來的這幾日她一直都招搖過市,能見的人她都見了,生怕大家不知道她還在。
現在只剩下一個人沒有見了。
傅晏。
“是。”車伕沒有多言,直接駕著馬車往酒坊去。
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天邊殘留的火燒雲將整個金陵都照的紅彤彤的,那顏色將宮殿還有蘇長樂的馬車都染成了紅色。
蘇長樂掀開車簾,她的臉上也沾染上了霞色。
馬車到酒坊的時候,晚霞也剛好消失。
蘇長樂下了馬車往裡面走去,走到了專門為傅晏準備的房間。
她伸手推開門,果然看見了傅晏在裡面。
他靠在窗戶旁邊,手裡面的茶杯裡是滿的,直到蘇長樂來了他才喝下去第一口。
“下官見過郡主。”
傅晏轉頭對著蘇長樂道。
蘇長樂勾著唇直接坐到了傅晏的對面:“嗯。”
“小傅大人很有閒情啊,這段時間被傅大人壓著沒有去戶部,現在竟然還有功夫在這裡喝茶?”
蘇長樂忽然笑道:“難不成小傅大人是怕本郡主找不到你,這才在這裡等本郡主的?”
傅晏笑而不答,只抬手給蘇長樂面前的茶杯倒滿了茶:“郡主請用。”
“好茶。”蘇長樂沒客氣,直接抬手喝了一口,“這酒肆的茶果然和平常的不一樣,好像都帶著酒味。”
“郡主來找下官,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嘛?”蘇長樂將茶杯放了回去,她一抬眸,神色微斂:“可是本郡主今日卻的確是有事要找你。”
“郡主請說。”
“小傅大人,你可害的本郡主好苦。”
傅晏聽著蘇長樂的話有些搞不明白,他的臉上全都是疑惑。
他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更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蘇長樂接著道:“小傅大人可知道這段時間本郡主發生了什麼?”
“郡主不是一直都在忙著搬回郡主府的事?”
“這你也信?”蘇長樂哼道,她壓低了聲音:“前些日子本郡主遭了暗算,這段時間本郡主一直躲著養傷來著。”
“郡主身子可好了?”傅晏神色緊張。
“已經完全好了要不然也不能站在小傅大人的面前,與小傅大人飲茶,不過說來也巧,小傅大人難道不好奇是誰傷了本郡主嘛?”
傅晏看著蘇長樂,但是他不回答。
就聽蘇長樂的這個語氣,他就知道肯定是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可是他的確是什麼都沒有做。
蘇長樂直接道:“那天晚上有人約本郡主去金陵城外的別院,小傅大人可知道本郡主為什麼會去?”
“下官不知。”
“因為是小傅大人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