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我靠不是吧,你也太歹毒了!」
肖譽聽蒙了:「你不是懶得買筆嗎,這些夠用到畢業了。」
「我才不用!你這和詛咒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有什麼區別!」方知夏嚷道,隨便抽走兩支,說,「這就夠了,千萬別讓我學習了!」
肖譽:「……」不過他也沒全帶走,給方知夏留了好幾支放在桌上。
「你要退宿嗎?」方知夏打完一局遊戲,手肘搭在椅背上,側身看著他,興奮又八卦,「我就說你早晚得從了吧,季總人真挺好的。」
動作一頓,肖譽垂著頭往電腦包裡收電源線,他不知道怎麼說。其他人眼裡的季雲深大抵非常深情,季雲深……也確實是這樣,可昨天發布會上,季雲深擅自做主令他很難受。
至少在他看來,他們現在是情侶,情侶之間應該相敬相愛,「敬」他完全感受不到,「愛」也遠不到他想像中的程度。他們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兩人中間好像有一條鬆緊繩,這條繩現在處於鬆弛狀態,一點點外力就能讓他們靠近,或離得更遠。
不知季雲深怎樣想,但他似乎始終悲觀看待。
「我想和他試試。」
脫口而出的話卻充滿期待。
「試唄,我可太羨慕季雲深了。」方知夏笑呵呵地,「你也別讓自己吃虧,睡他個百八十次的,就算分手也能回本兒了。」
一包未拆封的抽紙砸了過去。
「你瞎說什麼,我說的試試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年底要比賽,現在當然以學業為重。」
他的語氣格外正直,甚至帶著說教、訓斥的意味,但耳朵和脖子通紅一片——這番話也不知是說給方知夏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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