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表達著拒人千里的態度。偶爾表現出的憤怒或戲謔,冷嘲熱諷,也都曇花一現。
但今天不同,肖譽表情語氣平淡無波,他卻感受到別樣的情感,很熟悉,出現在肖譽身上又很陌生。
他有些費解,在看到肖譽眼神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是傲慢。並非出於不屑,而是出於自信。
這絲不明顯的傲慢,為肖譽注入了靈魂,使那個身形單薄,不苟言笑的人生動起來,完完整整地袒露在他面前。
說出來有些俗套,但他的心臟確實漏了一拍。
「你們兄弟倆一點都不像。」季雲深笑道,即便他早已知曉眼前人的真實姓名,卻還想聽他親口告訴他,親口告訴他那段過往。他明知故問,「他叫謝承,你叫謝譽嗎?」
筷子懸停在盤子上方,一想起那兩個字,過往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來。肖譽輕聲開口,又像自言自語:「謝晏。」
季雲深沒聽見,但他看過的資料補足了這一點:「不如肖譽好聽,不過叫阿晏更親近。」
「還是叫我肖譽吧。」
「為什麼?」
肖譽默然,低下頭悶不吭聲地剝蝦。
「一個代號而已。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人活著總得向前看。」季雲深伸出左手握住他的手腕,語調溫柔有力,「阿晏,你不能一直被困在過去。」
聽在他耳朵裡,依然是輕飄飄的一句安慰。
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卡薩之春西餐廳吃飯,面對因季雲深大肆送禮而起的流言蜚語,他表示不滿和困擾,那時的季雲深卻說:那些人說說而已,你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是嗎?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