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子,下巴偏了偏,「上來。」
「今天讓我開,新手上高速不安全。」
「新手才要鍛鍊,」肖譽馬上回道,「有你坐旁邊呢,沒事,我不害怕。」
季雲深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拍著心口說:「可是我怕呀。」
「……還去不去了。」
季雲深繞到另一側坐上車,嘴裡不停:「去,當然去,車子撞爛也要去,和阿晏死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肖譽眉頭蹙得緊:「胡說八道什麼。」
季雲深怕給他逗急了,趕緊作勢往車外「呸」了幾下。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肖譽只開了一小時不到,路過第一個檢查站時被季雲深以「禁止疲勞駕駛」的名義換下場,在副駕擔起「後勤」的職責。
「——我小時候殺了我爸的一個盆栽,他問我是誰幹的,我嫁禍給了我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得季雲深雲裡霧裡,他耐著性子問:「然後呢?」
「我爸不信,扣了我一禮拜的零花錢。」肖譽語調平平,好像聊的不是他自己的事。
「哈哈,沒想到阿晏也有淘氣的時候,」季雲深打轉向燈轉彎,「還以為我們阿晏要從小乖到大呢。」
「我那時候3歲,4歲起就不惹事了。」肖譽瞄了眼導航,路程剛剛過半。
「那還是個乖小孩兒。」
肖譽不吭聲了,過了兩個彎,他又說:「我第一次學琴的時候被琴絃割破了手,哭了好幾天,差點就不學了。」
「小孩子面板嫩,割破很正常,」季雲深目不斜視地問,「後來留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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