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講情分;不幫,也不代表你絕情做錯。」
肖夢冉反握住他的手:「那是你的東西,處置權在你,不管你想拿出來幫助謝家,還是留著自己用,我都支援你。」
近些年肖夢冉日夜操勞,手心慢慢變得粗糲,卻一直是溫暖的。
就是這雙手領著他淌過所河,翻過所有山,從不命令他按照她指的路走,不管他選擇順路還是險路,肖夢冉都像個萬能的朋友一樣,陪著他一起走。
而他再次想到了季雲深。
季雲深的愛和肖夢冉全然相反,季雲深帶著他走自己淌過的路,沒有風險一路順遂,但犧牲了路上的樂趣,也省略了他思考和選擇的過程。
肖夢冉的愛是縹緲的雲霧,包裹在他周圍,從不碰觸到他,一直跟隨他,保護他。季雲深的愛則是沉重的鎖鏈,有實感,沉重,擲地有聲。
在這之後,肖譽每天都去醫院看沫沫,小姑娘一天比一天活潑,蠟黃的小臉逐漸白裡透紅,看得出來,術後恢復得很好,肖譽徹底放下心,開始提前學研一的課程。
學期末時,林隱青把他叫去了辦公室,扭過電腦螢幕給他看。
螢幕上的字密密麻麻一片,檔案抬頭處幾個偌大的協會全稱撞進眼簾,肖譽看向林隱青,忽然沒了看下去的勇氣。
「看吧,是好訊息。」
於是肖譽彎腰湊近螢幕,是協會發在官網上的通知——他被恢復比賽權了。通知書一共三行字,他從頭到尾、來來回回看了五遍,背上出了一層汗,還有種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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