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得那麼爛它都能長出新芽,這次是我們一起種的,肯定長得更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也能幸福美滿。」
「是嗎。」肖譽呼吸平穩下來,指指腳踝的鎖鏈,戲謔道,「這是你想要的幸福,不是我的。」
季雲深被噎了一下,他趁機站起來,這次被抓住了腳腕,垂眼對上季雲深希冀的眼神,他的聲音沁了一層霜:「放手。」
直到這時季雲深才發覺,肖譽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下垂的眼型俯視眾生時裝滿了悲憫。
但他是被遺棄的信徒,即使他一無所有,神明也置身事外,漠不關心。
——可神明還在和他對話,是不是證明他還有的救?
「禁賽的事我已經和周允誠在想辦法了,他是協會成員,能幫你拿回參賽權。」
一直以來,季雲深的行事風格都是說的少、做的多,這是他第一次把沒有定論的事情說出口。
他太著急了,他迫不及待向神明表忠心,讓神明看到他所做的努力,期盼神明向他伸出右手,允許他親吻足尖,寬恕他,重新愛他。
「不需要。」
肖譽抬起腳,踢開季雲深的手,季雲深卻再次發揮「狗皮膏藥」的屬性,拉住了他的手。
剛才移栽植株時為了方便,季雲深把袖口挽到了小臂中間,這會兒手臂高高揚起,袖子躥上去幾寸,暗紅色結了痂的小孔展露無遺。
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他呼吸一滯。
季雲深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立馬縮回手站起來,虛聲道:「所有的事都在向上走……功過相抵,你不該再恨我了。」
功過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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