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雙方的手段。
對。
他那天就應該從五十層一躍而下。
嘴裡含著一口粥,每當出現「想嚥下」的想法時,胃裡反酸噁心就更加強烈,他說不了話,只得用蠻力擼掉季雲深的手。
但鉑金鍊只有五十厘米,他跑得又急,邁出去的第一步就被扯住失去平衡,膝蓋著地,狠狠摔在地板上。
而他再也控制不住反胃,擰緊胃部的睡衣弓起身,把粥盡數吐到了地上。
「阿晏!」
季雲深差點摔了碗,慌亂抽出紙巾給他擦嘴,拍背順氣,卻依然怒氣沖沖:「電視劇看多了吧,鬧絕食有用嗎?除了傷害自己,能解決問題嗎?看著挺聰明的小孩怎麼這麼蠢。」
除了那一口粥,肖譽再吐不出別的東西,季雲深扶他躺回床上,靠在床頭喘著粗氣。
眼神聚不起焦,他一張口只剩斷續的氣聲,卻是回答了上一個問題:「快了……不需要……兩個禮拜……」
嘴角沒擦乾淨,一顆白米粒留在上面,季雲深抬手幫他摘下,「啪」,肖譽更用力拍開了。
扇巴掌的人沒什麼力氣,一巴掌打在手背上撓癢無甚區別,只能拱起季雲深的怒火。
他把紙團砸到地上,衛生紙輕飄飄落地,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又像滴水入海,所有的怒氣頃刻間化為烏有。
「胡說八道!」季雲深吼道,把後槽牙咬得「嘎吱「響。
憋屈。
不愛惜自己,以死相逼的手段讓人惱火,沉默、抗拒、疏遠更讓人難受。
季雲深感覺自己處在流沙之中,腳下綿軟,他不斷下陷。能抓的只有數不盡的沙子,抓一把,不僅無法減緩下落,而且很快地從手心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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