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修祁似乎覺得再跟君修染爭鬥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悄無聲息的又隱居在他的明王府中,深居簡出,對朝中之事也不再關心,而朝中諸臣大部分已站到了君修染這一邊或者是默許著這個形勢,還有那一小部分迂腐的介懷著賢妃身份的,卻因為力量太小,聲音太輕,再加上皇上給予他們的壓力,而翻不起太大的波浪。
君修染在朝中的地位越發穩固,兄弟中已無人能有那個實力與他抗爭,連帶著堯王府也跟著越發平靜安穩。
朝中之事不再需要他花費大量的精力去處理,他也終於能全身心的追查關於天魔宮中的墨蓮和羽族的聖焰果這件事了。
“要去羽族,渝州是必經之路,而現在的渝州正是君修善的地盤,除非是從扶風國那邊去繞道,不然勢必要在君修善的眼皮子下經過。”
端木恬手指輕撫著小寶貝的下巴,摸得他舒服得如貓兒般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窩在她懷裡磨蹭,歡快的撲騰,她的目光卻落在前方地形圖上,如此說道。
從扶風繞道顯然不可能,那就只能從渝州進入,至於是否會遭遇君修善,遭遇了之後又會發生怎樣的變故或者是被為難,那是即便明知道會發生,也退縮不得的。
君修染站在那兒,也是看著地形圖若有所思,輕點了點頭。
端木恬目光一轉,便問道:“天魔宮那邊,可是有什麼響動?”
一說到這個,他不由得皺眉,伸手用力揉了揉眉心,說道:“毫無動靜。那天魔宮向來神秘,甚至都沒人知道那天魔宮主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派人過去與那邊交涉,也是毫無結果,那天魔宮主甚至都不曾露面。”
“這麼囂張?”她不由挑眉,道,“他們為何能如此勢大囂張,連你都似乎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他搖頭,道:“倒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只是本就屬兩個互不相干的陣營,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即便身為親王,總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去輕易對付他們。”
“不是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嗎?那江湖,莫非並不在大炎的國土之內?”
君修染轉過頭來看她,輕笑了一聲,說道:“江湖上,皆都是些或不羈或狂妄或目無尊法或殺人不眨眼之輩,給他們一個秩序,也算是讓國家穩定百姓安樂的一個很好的方式,總不能去輕易的將其給打破了。”
“有那麼嚴重?”
“天魔宮在江湖上一直有著其特殊的地位,歷代以來,幾乎每隔一代就會出現一個武林盟主,手握著能匯聚無數江湖人士為之俯首的江湖召集令。”
“這麼厲害?”
這算是異世的黑手黨嗎?
她眼波流轉,暗暗思襯著這些事情,只覺得似乎很有趣。
過去的這麼多年,她可一直都只安安分分的當一個本分的商人,所延伸的觸角是指向朝廷而非江湖的,照如此情況來看,她是不是也該往江湖探探路?
看著她這皺眉沉思的模樣,君修染走過來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說道:“你也別想太多,無論如何我都會將這最後的兩味靈藥拿到手,我可捨不得早早的就離你而去。”
“修染。”
“乖,我會解決的,你看小傢伙是不是餓了?”
小寶貝正在她的懷裡亂拱,一副垂涎餓極了的模樣,端木恬伸手摸摸他的後頸,他當即便安靜了下來,趴在她懷裡供她摸著。
君修染看得側目,端木恬亦見著莞爾。
她家小寶貝好喜歡被爹孃摸摸腦袋後背脖子下巴,一摸這些個地方他就會安靜下來,乖乖的趴在那兒一動都不動,別人摸卻不行,他會掙扎哭喊得分外厲害。
剛才端木恬與君修染講話,不知不覺中忽視了他,他才會亂拱,此時感受著孃親的溫柔撫慰,他也迅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