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他如此安慰自己,並攜帶著滿心的陰鬱和桀氣離開了出雲閣。
從來不曾有哪一刻,他如此迫切到按耐不住的想要殺人!
前來傳旨的太監看到他,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感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猙獰如煉獄惡鬼。
君修染進宮,去迎接,或者是製造新的風暴,出雲閣內也是同樣的並不安靜,整個端木王府的目光都落在這個地方,多餘的人都被趕出了門外,閨房之中,只有老王妃,宸公子,巧雲,錦繡,以及在床上昏迷的端木恬五個人罷了,就連元香也被趕了出去。
因為那丫頭見著郡主如此��說哪Q��嘔盜耍�恢幣怖渚膊幌呂矗�綰文芰羲�詵坷鋨鍤鄭�
端木宸穩穩的握著她背上的箭,老王妃捏著鋒利的刀走了過去,輕輕的從傷口切入。
刀身還有些燙,於是就更加鋒利,輕易的就切開了嬌嫩的皮肉,昏迷中的端木恬,不禁渾身顫了顫,輕哼一聲。
站在旁邊的錦繡看著郡主背上又再次流出了鮮血,那傷口血肉翻飛,越發的猙獰可怖,她咬著嘴唇不忍目睹,亦是忍不住的渾身顫了顫。
正在前往皇宮的君修染也在此時忽然心悸了一下,緊接著卻又被體內湧動的疼痛驚擾,他連忙定心凝神,緩緩運轉起內力,將在體內翻湧的浪潮緩緩壓下。
剛才喝下的那一碗藥也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助他一起將因為親眼見到恬恬重傷,驚懼之下徹底放開了壓制來殺戮而翻湧起的劇毒,一點點的又重新壓制了下去。
情況似乎並沒有變得更加糟糕。
皇宮很快就到,他直入御書房,無人阻攔。
君皇帝一直就坐在御書房內等著他的到來,此時見到那滿身的鮮血都還沒有擦去,衣服破亂又髒汙,亦沒有更換,就這麼,三分狼狽,十分陰桀的出現在了他面前的君修染,目光只從他身上一掠而過,隨之問道:“宮外遇襲的事情朕已知曉,恬恬的傷勢如何?”
“三尺重箭,螺紋血槽,箭頭生有倒刺,直入恬恬的後心。”他面無表情的平靜述說,隨之眉頭一斂,又說道,“現在端木老王妃真在破肉將箭從她身上取出,具體情形,兒臣也不知曉。”
他是對父皇竟在現在這個時候下旨要他進宮這件事生有怨念的,他多想現在能陪在恬恬的身邊,哪怕他只能站在旁邊,什麼都做不了。
而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全部落入君皇帝的耳中,讓他倏然間眉頭一跳,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如此嚴重的傷勢!
不過轉瞬間,皇上的臉色就又恢復如常,平靜而淡然的說道:“具體說說北伏城的那件事。”
君修染頓時眉頭一皺,這事何必急於這一時?
君皇帝卻看著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在你忙著圍繞恬恬而轉的時候,別人都是乾坐著什麼都不做的就等著你找麻煩上門嗎?胡鬧!”
夜色寧靜,然後忽然間以某個點為源頭,飛快的喧鬧了開來。
朝中諸大臣紛紛接到皇上的詔命,入宮議事。
隱約中,他們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知道皇上此刻召集大臣入宮議事,議的定是北伏城之事,因為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經得知了三殿下和王妃就在今天下午回到了京城。
不過這夫妻兩在傍晚進宮的途中遇到伏擊,並且端木恬身受重傷一直昏迷不醒這件事,卻還並不為太多的人所知曉。
當然,他們一進宮,這個訊息也緊跟著馬上傳遞了開來,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尤其當看到三殿下一身血衣,面容沉靜卻氣質如惡鬼般猙獰可怖的時候,有不少的大臣不由驚駭,張了張嘴然後又緩緩的低下了頭。
天,要變了!
皇上傳召,所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