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甄月樓像護犢的母雞一般全權負責嬰孩的一切,甚至連羅成也只見過孩子一面,本來取名該是他這個父親的責任,但是甄月樓沒提起,此事也只能作罷。
對羅成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甄姨不想把孩子交給他撫養,他根本無法反駁,難道韻兒剛死他就可以頂撞愛人的孃親嗎?世事就是如此,人與人之間的牽絆總是透過各種人和事串聯在一起,但是其中如果斷掉了一環,那麼這種牽絆就顯得沒那麼牢靠哩。
但是對於韻兒遺體的安排羅成自有堅持,在這件事上根本沒的商量,待眾人散去之後,他便一直坐在那兒,手中所持的勾魂令牌已經被他翻來覆去了無數次,但就是不見任何作用,看來兩位地府兄弟還在為以前的禍事贖罪……
周圍是那樣的安靜,以致於遠處的腳步聲很早便傳到了羅成的耳中,聽的出來此人是來找自己的,不過聽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裡面又大有文章。
羅成便站起身來將令牌收好,來人還沒敲門,他就提前開口道:“進來吧,範兄弟找羅某何事?”
範衝見自己已被發現便堂堂正正的走了進去,看著對方的雙眼他不自覺低頭抱拳道:“羅盟主,範某是來請罪的!”
羅成愕然道:“範兄弟何罪之有?”
範衝遂把兩日來跟楊喆的交往交代了一遍,然後汗顏道:“昨日韻兒姑娘遇險而亡,範某卻在芙蓉雅苑之中逍遙快活,實在愧對羅盟主,請盟主責罰!”
羅成聽後平淡道:“那麼如果範兄弟昨日在府中就能阻止這一切嗎?”
“這……”
誰能作這種保證,範衝一時之間根本答不上來,好在羅成也兀需得到答案,看到對方受窘的模樣,他微微一笑道:“範兄弟不必自責,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何況你只是羅府的客人,沒人要求你要為這件事負責,當然範兄弟的心意羅成感受的到,在此謝過哩!再者多跟手握實權的人接觸,對你們博浪島來說本就是好事,羅某怎可橫加干涉,範兄弟放心好了!”
範衝聞言相當感激,本來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讓這位正直的武林盟主所唾棄,想不到對方如此明事理,讓這個耿直的漢子眼眶有些溼潤,當下就表態道:“今後羅盟主但有差遣,範衝必效犬馬之勞!”
羅成上前拍著對方的肩膀道:“範兄弟言重了,大家本是武林同道,就該互幫互助才是,明日裡還要靠範兄弟的操舟技術好把順字門的人送去惠州哩!”
順字門的人本就是水上的好手,何況內河之中不比海上,範衝在這方面還比不上人家,他知道這是對方恭維之語,趕忙謙讓起來。
等送走了範衝之後,大堂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羅成不想放棄便又拿出那塊令牌來,本想把自己的內力注入其中嘗試下,不料這次心中卻響起了一個聲音道:“三弟啊,二哥知道你想問什麼,剛才忙活了許久才算是能有所交代,如今我赤防被剝奪了勾魂使者的差事,不能把你的魂魄招到地府來哩,好在這令牌還是管用,你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吧!”
羅成心中一陣感動,當下便問道:“韻兒的魂魄已經進了地府嗎?她還能救的活嗎?”
“果然如此!”
赤防似乎有些得意道:“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甄韻兒的魂魄昨夜便已經被送進了地府之中,如今已經被地藏王大人勾決過了,大概還有七日時間便要進入輪迴,此事二哥也才剛剛知曉!”
“什麼?”
羅成驚道:“那這麼說來,韻兒便是沒救了?”
赤防猶豫道:“也不能說沒救,只要魂魄沒進入輪迴,況且**還完好無損的話,說不定有機會逆天而行……”
羅成詫異道:“那以前丹老之事,為何�泊蟾縊蹈�久環ㄈ盟�罟�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