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喆對叔父還算恭敬,行了個禮答道:“大夏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此行還算順利!不過西北元一教還是對我方虎視眈眈,其妄圖攻略雷州的陰謀,被逍遙劍莊連同北禪寺攜手挫敗,暫時不足為患!反倒是昆吾派似乎小動作不斷,還跟北禪寺的住持大大出手,結果兩敗俱傷,不了了之哩!”
楊嘯天聽後沉吟起來,認真分析著對方的寥寥數語,雖然詳細的情況可以回去後問自己的兒子,但是以他對楊喆的瞭解,對方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反倒是其兄楊頂天聞言後驚異道:“什麼,燕飛雪受傷了?嚴不嚴重?”
楊喆斜眼看著自己的父親,鄙夷之色一閃而沒,轉過身去微笑道:“應該無礙,事後燕大掌門還邀孩兒飲宴,大家想聊甚歡,燕掌門還欣賞答應前來洛京參加武林大會哩!”
陽頂天不禁微怒道:“皇兒真是不懂事,燕掌門既已受傷,怎的還能讓她飲酒,酒能傷身,萬一引得她經脈紊亂,那豈不是罪過。”
楊喆低頭望著鋪設金磚的地面直翻白眼,父親什麼都好,就是忘不了酷似亡母的燕飛雪,甚至還百般縱容。身為王者,卻兒女情長,銳氣早已消磨殆盡,不復當年之勇,父皇真的老了,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了,那幾個呆瓜哥哥自以為英敏神武,個個都打破了腦袋爭權奪利,卻全是一群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大夏王朝難道就這麼風雨飄搖下去嗎?
眼見那混賬兒子低頭不語,似乎還有些小脾氣,楊頂天氣就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厲聲訓斥,卻被其弟拉住低聲勸解道:“喆兒年少無知,不清楚燕飛雪對抵禦元一教的重大作用,我們好好調教就是了,皇兄何必動怒,不如來日燕掌門來了洛京,咱們兩兄弟好好款待她就是,到時皇兄不是又可以討美人兒歡心哩!”
楊頂天重重的哼了一聲,把楊喆嚇了一跳,他揮手道:“喆兒,這次出行你也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不過記得跟太傅好好讀書,知道嗎?”
“是,父皇!”
楊喆哪還不知父親的氣已經消了,大大咧咧的向兩位至親長輩行了個禮,大步離去。當走出殿門的剎那,他像是突然想起似得,回頭道:“父皇,這次您指派給孩兒的護衛給燕掌門宰了一個,父皇可不能尋孩兒的晦氣,孩兒告退!”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楊頂天隨手拿起桌邊的玉器往殿門處砸去,而他的寶貝兒子早已溜之大吉,白白可惜了那翠綠通透的玉如意,就這麼一塊不知能養活多少窮苦百姓,在這裡也只是皇帝的洩憤工具而已。楊嘯天趕忙賠笑道:“皇兄息怒,臣弟回去後會好好問問小兒,說不定其中另有內情。”
“好吧!希望如此!”
楊頂天頭都被兒子氣暈了,揉捏著太陽穴唏噓道:“咱們楊家雖說是皇族,但是所控之地不過炎州一隅,還好皇弟足智多謀,讓惠州也漸漸納入到版圖之中,眼看夏國中興有望,寡人實在不想多生事端吶!”
“臣弟明白!”
楊嘯天趕忙上前幫其兄搓揉背部,舒緩神經:“皇兄你就放心吧,那些煩心的事讓弟弟操持,有我看著喆兒哩,一切都會順順當當的!”
“唉!”
楊頂天長嘆一聲:“皇弟,辛苦你了!”
……
相對於楊頂天的不痛快,羅成在北禪寺的日子可逍遙多了,偷得浮生半日閒,陪小雨舞刀弄槍之後,兩人相依在湖畔垂釣,望著綠珠般的水色,享受微風輕輕拂過,這種寫意的片刻讓兩人徹底放鬆了下來。
羅成講著聽來的有趣故事,逗得小雨陣陣發笑,兩人輕聲細語,說不出的默契合拍。聊的正歡,突然水面的浮漂往下一沉,羅成趕忙拉起釣竿,手中頓時一沉,竹製的杆子瞬間被壓彎了腰,角力之中,魚兒卻脫鉤而去,倒是讓羅成摔了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