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其他器官根本做不到的。而她卻發覺自己身體最空洞和閒置的地方今天的用途驚人和喜人,迎接和款待了一位時而調皮,時而安靜的小客人,而這個小東西不負使命,天衣無縫地把她的所有空虛,寂寥通通搬了出去,進而成為自己的新主宰。她多希望它能永遠呆在自己的身體之內,說實話,她感悟極深,只因有了心愛的來客造訪,自己的一切才有了真正的意義。她和他又再次嘆息人生的奇妙,你配我,我配你,天造地設。
他們是多麼的心醉呀,只有一件事讓他們尷尬得很,那張鐵架大床的四個角鎖釦,又有三個鬆動了,床身隨著他們的動作前後左右的搖晃,還發出了酷似負重牛車般的吱吱嘎嘎聲,看樣子已經無法修復,非得再買一張新床不可。誰也不敢保證新床不會重蹈覆轍,不過還是方芩聰明,她說既然已經壞了兩張床了,這回買新的話,要不乾脆不買帶腳的,或者不如就將床墊鋪在地板上。江南很贊成,還說:“我們總不至於把地板都弄垮了吧。”
方芩紅著臉答道:“這就看你了,別怪我。”
事過境遷,他們又相安無事地過了段日子。從此他們不再提過一次“星梅路”三個字,因為他們畢竟都是敏感得能聞出空氣味道的人。其實那是一條很清潔,很安靜的小道,左邊是網球中心,右邊挨著綠樹連綿的中心公園。大約是兩年後的一天,他們一起乘車出門,路遇堵車,為了操個近道,江南不加思索把車開進了這條小道,這時,他們倆好像遇見了不祥之物一般,本來還是有說有笑的,突然間變成了心慌意亂,一言不發。被“株連”的東西何止小道?為了滿足“不講道理的愛”,江南雖是辦公室的領導,可是他不得不時時注意避開自己的女下屬,當然謝薇更是主要的人物。一塊乘車出門辦事完全就免了,實在謝薇急於用車,他會吩咐其他人代勞;吃早餐他不僅比往時提前了許多時間,座位也寧可選個角落頭的,實在見到謝薇靠了過來,他會找個藉口起身離開;謝薇來彙報工作,他會坐立不安地一再提醒她“講主要”的就行了,她如果坐著不走,他又會找些藉口溜到其他辦公室去,免得方芩突然出現在門口,或是進來“請示工作”。可是,畢竟是一個部門的,有時是防不勝防的。有一回,事情真巧,他上電梯,謝薇也隨後上來。到了三層,停下後進來了方芩。謝薇大方地叫了聲大姐,可是方芩一臉不高興,生硬地應了一下。事情過後,方芩又在江南面前兩天沒有好臉色,江南解釋那完全是巧合,她如此說道:“你怎麼跟她就那麼多的巧合!”
“我先上的,她隨後跟了進來。要我怎麼辦?”
“那很好嘛。我可沒有說你做錯了呀。”
一連串的磕頭碰腦,整體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相親相愛,但是,江南漸漸地從方芩身上看到和琢磨出一些並不那麼令人欣賞的東西。出於愛――特別是自己提倡的“不講道理的愛”,又念及她年紀比自己小,加之自己固有的女人等於弱者的觀念,他凡事都讓著她,寧可得罪了別人,也萬萬不要惹她生氣,否則事後的修補工作實在讓人煩透了。即使真理是在你的一邊,但是你要認真起來,等來的往往是她的傷心落淚,這時,你必須在真理和淚水、英雄和狗熊之間做出選擇,還是罷了罷了,要不然最後道歉的,暗暗叫苦的,後悔不已的也是自己,何必呢,難道你願意在這種冷戰的氣氛中約會不成?!他容忍她越來越限制自己的交友範圍,甚至連那些她認為不正經,有可能“帶壞”他的男同事;對她約會時的一次次遲到,他已經氣不起來了,究其原因會更多事,弄不好她比自己還顯得委屈和更有理由;他不計較通電話多是自己打給她,她更樂意的是接聽;他不在意她花他的錢不心疼,而到自己掏錢時卻是那麼的斤斤計較。最近過國慶節,他送給她一隻上千元的手袋,可換來的是一雙可能不值五十元的襪子。她問他喜歡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