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上將誇獎。”
程翊仍舊淡然置之,環在陸淺身側的大手力道又重上兩分,似乎在宣誓主權。
陸淺悄悄瞥向窗外矗立著的國會大廈。
她最近跟著程翊見的世面也太多了。
“又看見什麼了?”
程翊猛然間湊到陸淺面前,順著她的眼神往外看。
陸淺慌張地朝著文森佐的方向瞟去。
她偷偷摸摸地看就是怕給程翊丟臉,他倒好,怎麼還湊上來了?
程翊看著陸淺侷促的樣子,寵溺地低笑一聲,“文森佐不懂漢語,你說吧,他聽不懂。”
陸淺看著程翊,有意壓低了自己激動的聲音:“那個、德國國會大廈哎。”
程翊展顏,“知道的還不少。”
陸淺大眼睛咕嚕了一圈,開口問道:“江欒是不是就是德國人來著?”
“他是混血,從小養在母家,所以才取了箇中文名,”程翊解釋一番後,語氣急轉直下,“你問他幹什麼?”
“……”陸淺無語地白了程翊一眼,“我能幹什麼,隨便問問。”
程翊一點也不買陸淺的賬,“以後那些人的事你不用記,記我的就行了。”
“你……”
陸淺剛想開口嗆程翊,文森佐上將低笑著開口:“二位還真是恩愛非常啊。”
這句陸淺聽不懂,疑惑地朝著程翊眨了眨眼。
程翊金棕色的眼眸中蒙上一層委婉,嘴角勾起,看著陸淺,用意語柔聲回覆道:“是的。”
車緩緩停穩,副將恭敬開啟車門。
“將軍、程當家,請。”
陸淺理理身上的裙子,走下車來。
抬眼望去,巴洛克式的宮殿宏偉壯麗,殿前的庭院清幽靜謐,將這繁複而精美的建築襯托得愈發奢華。
一眾衣著考究的王公貴族自清幽小路行至浮雕大門之前,個個骨骼不凡、丰神迥異。
程翊攬過陸淺的手,讓她挎進自己的臂彎中。
“你只需要站在我身邊,我回應的人你再跟著打招呼,其餘都不用理會。”
陸淺聽到程翊這句話,心中的底氣足了一些,深吸口氣,將儀態規矩擺正。
“嗯。”
殿內極致繁華的洛可可藝術風格,足以展現皇室生活的膏粱錦繡。
宴會已經開始,一樓正廳中的宮廷樂團演奏著悠揚高雅的樂曲,殿內的貴族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斟酌慢飲、對酒寓懷。
談笑風生間,形形色色的美人、美酒、賭桌上大把大把代替高額賭費的籌碼,都成為宴會助興的工具。
紙醉金迷,這四個字陸淺終於深刻體味。
程翊一出現在會客廳門口,眾人便一齊側目。
就算少有不知其身份的人,見到文森佐上將的親軍畢恭畢敬為程翊開路,心裡也有了數。
但程翊的目光未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半分,各位也都識了趣,並不湊上前來。
凡妮莎從側廳走出,婀娜的身姿引得宴會上的男人們垂涎三尺。
行至程翊面前,似乎是完成了什麼事情一般,欠身行禮。
程翊微微點頭,並無多言。
“文森佐上將,好久不見啊。”
凡妮莎優雅起身,款款走上前來,將纖手搭到文森佐的肩上,媚聲嬌嗔道。
文森佐似乎非常受用,他反手攬住凡妮莎的腰,“凡妮莎小姐,幾年不見,你風情不減反增啊。”
凡妮莎看向文森佐身後的親兵,眉目流轉,湊到他耳邊輕喃:“風情這種東西,還是要試過才知。”
那如絲媚眼,不餘地掃過每一個身後的男人。
有定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