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和隋唐的直升機準時在平京時間八點到達了白青公館的頂樓。
偌大的平臺上,站著三個人影。
轟隆的嗡鳴聲逐漸停止。
程翊從直升機上走下。
一身灰色的西裝將他的身材完美包裹,武裝到領帶都透著不近人情的冷傲。
他朝著人影緩緩走上前來,步伐桀驁不馴,神態慵懶隨意,但又由內而外散發著強力的王者威壓,似乎要把經過的所有人都碾碎。
“程翊,你可叫我好等。”
白曜雙手張開,儒雅地笑著,迎上前去。
程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雙手插兜,並沒有回應白曜的熱情,“白曜,我們兩個還用套這種近乎嗎?”
白曜臉上沒有露出一絲尷尬,平靜地收回手。
白曜身後兩個跟隨的人同樣氣宇軒昂,畢恭畢敬地朝程翊微鞠一躬。
程翊看到二人,啞然失笑,轉動了下僵硬的手腕,“雲起、迎風,我的貨截的還順手嗎?”
藍髮的雲起率先輕笑著開口:“程當家說笑了,我們兄弟倆哪裡敢截您的貨,不過是奉當家之命,給您提個醒。”
髮絲斑白的迎風抬起頭來,微笑解釋:“程當家言重,是奧地利方面有些薄弱,我們運氣好而已。”
程翊垂眸,狂肆而威嚴的氣場一瞬間溢散開來,極強的壓迫感席捲著雲起迎風二人的神經。
雲起的瞳孔瞬間縮小,背後倏地就附上一層薄汗。
這個男人,不是他能比擬半分的存在。
“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
白曜抬手,看似安撫程翊,實則擋在雲起迎風身前,仍舊笑得溫柔,“手下不懂事,別壞了咱們的心情。”
隋唐笑著朝白曜點點頭,攬上程翊的肩膀,朝著公館內的會場走去。
程翊的身份在東亞很神秘,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他身邊的隋家大少、隋唐可是地道的風雲人物。
二人親暱出現時,全場的幫會大佬紛紛側目而視,大家都心知肚明。
還有白曜親自去頂樓迎接,足以證明這人身份地位之高。
有人躍躍欲試想上前敬酒,但都被程翊的氣勢壓得退避三舍。
他正巧懶得應付這些。
所有高階的、奢華的集會,褪去或華麗或糜爛的外衣,餘下的全是:喝酒、喝酒、喝酒。
白曜坐在程翊對面,淡然開口:“程翊,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手下很忠誠,也很頂尖。”
他的眼神不露聲色地瞟過站在大廳中的曲樂。
程翊散漫地抿上一口酒,“多謝誇獎。”
白曜收回眼神,繼續笑眯眯地問道:“你這次搞這麼大動靜,是真的準備要和我撕破臉嗎?”
程翊輕佻一笑,言語中卻飽含威脅,“白曜,我們兩個之間,還有臉面這一說嗎?”
“你在東亞吃我的利,我在奧地利吞你的貨,”白曜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優雅回應,“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程翊並不接受白曜的換算,“東亞的利,再怎麼也沒吃到我嘴裡。”
一旁的隋唐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白青會在東亞的利全是他們隋家佔的,雖然程翊才是真正的背後推手,但明面上看,還是隋家的手筆。
他抬起酒杯,目光尷尬地遊移到一邊,裝作沒聽見。
白青會和塔維亞他一個也搞不過,讓這倆老大狗咬狗吧。
白曜依舊淡然,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畢竟有歐洲軍火市場在手,東亞或許根本不在你的眼裡,”白曜冷笑一聲,“呵,但是那個女人,你總不可能坐視不理。”
一個女人就能讓程翊來赴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