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憤憤咬牙,從齒間擠出來幾個字:“我他媽嘗不嘗夠,用你管?”
白曜聽到曲樂的謾罵,懶散地眨了眨眼,將手鬆開了些。
曲樂感受到白曜手上微微洩力了,連忙一把甩開他。
“你怎麼不能乖一點?”
曲樂聽到白曜哄問樣的一句話,臉抽得直翻白眼。
她咬著牙根,一字一頓地嗆道:
“乖、你、媽!”
白曜抬手輕蹭了下曲樂的臉頰,好整以暇地說道:“你罵人的樣子也像只炸毛的小狐狸。”
男人笑得溫柔而邪氣,眼底被玻璃碴劃傷的傷口已經完全長好,透過眼鏡,一眼就能看到那顆迷人的淚痣。
那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裡滿含著如水的溫柔,深情到了極點,星河與天幕都將在其中沉溺。
曲樂看著這雙溫柔的眼有了片刻的失神。
不過只是一瞬,她便回過神來,為自己那片刻的失神表示無奈。
她差點忘了,面前這個男人就一妖孽。
那雙眼睛,他媽的,看狗都深情。
曲樂狠狠別開頭,打掉白曜亂蹭的手。
“都說了你別這麼叫我。”
白曜機敏地捕捉到了曲樂這片刻的不自然,低頭啞笑道:“我喜歡這麼叫,怎麼辦?”
“……你找別人叫,愛怎麼叫怎麼叫。”
曲樂被他搞的無語極了。
白曜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可你是我女人。”
曲樂又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下,沉著眸子盯向白曜,“誰是你女人啊,神經病啊你?”
她都快瘋了,這人怎麼能這麼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啊?
到底怎麼樣才能趕走他?
“那不想當我的女人,就是想當床伴咯?”
白曜說罷,戲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身上貼著醫用膠布、手指纏著繃帶,頭髮和衣服都亂糟糟的女人。
“但是你現在這副樣子,大概還不太行。”
不過雖然看著狼狽,但臉還是挺好看的。
曲樂恨得簡直叫個咬牙切齒。
“……當、你媽、床伴……”
白曜仍舊是那副溫潤的笑,抬手輕推了下眼鏡,“不當我媽的,當我的。”
“……”
曲樂一直覺得她的口才是一流的,至少跟人拌嘴沒輸過,塔維亞那幫人都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她沒想過自己會被白曜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你現在身體沒全好,但是我不介意跟你練習一下。”
白曜輕抬手,勾起曲樂的下巴,臉上露出蠱惑的笑容。
曲樂的嘴快抿成一條直線了,語氣裡的不滿快要溢位房間。
“白大當家,你們白青會家大業大的,不至於連個女人都沒有吧?”
接著曲樂挑挑眉,調笑著繼續說道:“我看上次跟在你身邊那個就不錯。”
上次曲樂不過是打了白曜一拳,王珏差點殺了她,要說這女人對白曜沒心思,狗都不信。
白曜薄唇輕勾,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反而充滿悠閒:“你不用試探我,我可是很潔身自好的。”
“噗——”曲樂一個沒憋住直接笑出聲來,“白青會當家,跟我說潔身自好?”
“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
白曜說罷輕攤開手,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曲樂看著白曜這副樣子,無語到咂了咂嘴。
“……你自不自好跟我有個雞毛關係?而且你們男的又沒膜,我查個屁?”
白曜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輕蹭了蹭鼻尖,饒有趣味地開口:“你說話還真是挺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