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再度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摸了摸身邊,又是一如既往地沒人。
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頭疼得快要炸開,宿醉的滋味真是太難受。
昨晚她喝了三杯調酒,雖然度數都不高,但擋不住她菜啊!
混著喝酒本來就容易醉,她應該節制一些的。
陸淺強撐著挪到床邊,腳下都是虛浮的,除了頭疼,還有腰疼腿疼……
她揉揉眼睛,不過先看到的,是自己手腕上的紅色勒痕。
陸淺低頭,扯開自己的睡衣領口,又看到胸前到鎖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腿根和腰上也是淫靡且悽慘的紅印、青印……
這一切都昭示著,她昨晚醉酒之後經歷了多激烈的一夜。
陸淺捶捶腦袋,她記得的東西不多,她只記得昨天去給Ann餵食……但是潛鱗閣裡太熱了,熱得她有些上頭,後面的就都不太記得……
但她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程翊在耳邊呢喃著她的名字,也看到了他肆意佔有的時候,那張迷情蝕骨的臉。
……還有一些冰冰涼涼的觸感。
想到這,她臉微微紅了下。
她眼光一瞟,看到了桌子上的水和藥。
陸淺挪蹭過去,還有一張程翊寫的紙條,拿起看了一眼,告訴她醒了記得吃解酒藥,他已經讓僕人煨了粥,起床記得吃,他今天可能要晚些回來,叫她自己找地方玩。
看著這張小紙條,陸淺不禁笑出聲來。
這是把她當小孩呢?還自己找地方玩。
陸淺轉念一想,不過她今天確實得出去玩一趟。
她吃藥後,在抽屜裡翻了又翻,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禮品盒,是從威尼斯古董市場帶回來的那個。
這幾天一直忙活著舉辦派對,還沒來得及去給路易斯賠禮道歉。
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在大教堂。
陸淺吃過飯後,便乘著車直奔米蘭大教堂而去。
不過到這來之後,卻沒有見到路易斯。
陸淺問了大教堂的工作人員,他們說路易斯最近學院那邊比較忙,已經很多天沒來過了,問她要不要路易斯的聯絡方式。
陸淺聽到這也有些為難,上次程翊來找茬已經過去半個多月,這期間她一次也沒來過米蘭大教堂,時隔這麼久才來找路易斯道歉……
若是在大教堂偶遇也就罷了,主動聯絡對方的話……實在尷尬。
半小時後,陸淺手裡拿著從工作人員那要來的字條,站在米蘭大教堂門前,糾結地踱步。
她到底要不要主動聯絡路易斯?開篇第一句說點什麼呢?
“好久不見……?”
還是“上次的事情對不起了?”
還是“你最近怎麼沒來大教堂。”
陸淺連忙甩甩頭,感覺不管哪種都挺尷尬的。
可是這次不找到路易斯,又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了。
“哎……”
正在她糾結懊惱地感嘆時,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嘆息。
“陸小姐~”
陸淺連忙扭過臉去,驚訝地望著站在她身邊的路易斯,他身上還穿著一身白大褂,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也亂糟糟的,不是平時一絲不苟的模樣,大概是剛從實驗室出來的模樣。
“你……”
陸淺指著大教堂的門,又指指路易斯來的方向,有些語無倫次。
“你怎麼……”怎麼會來這?
路易斯微笑著歪歪頭,“大概是和陸小姐心有靈犀~”
陸淺聽到路易斯的話,撇著眉毛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剛才糾結的尷尬瞬間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