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記於心。”
。。。。。。
李延慶天剛亮便離開了邯鄲縣,繼續南下,楊亮雖然覺得參軍救了那麼多人,最後卻什麼回報都不要,似乎有點太迂,但他卻不敢提這件事,只得悶頭跟著李延慶趕路。
三天後,臨近中午時分,李延慶終於看見了湯陰縣城牆,這時,楊亮終於忍不住,撓撓頭道:“參軍,我能不能。。。。。。”
李延慶笑著拍拍他胳膊,“你回家吧!離開之前我會找人捎信給你。”
楊亮的家在湯北鄉,他不用進縣城,直接從另一條路便可以回家,他包裡有幾百兩賞賜的銀子,他早已急不可耐想見到父母大哥了。
“參軍,你真不要緊嗎?”
“這都踏進咱們自己的地盤了,還怕什麼?你去吧!”
楊亮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這也是,“那我回去了。”
“去吧!”
楊亮抱拳行一禮,便調轉馬頭向另一條路奔去,李延慶望著他走遠,這才催馬向縣城奔去。
雖然和上次返鄉只相隔了一年,但李延慶此時再回家鄉,卻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從前的記憶都有點模糊了。
李延慶剛到北門,便被一隊守城的鄉兵攔下了,“是什麼人,來湯陰做什麼?”
在李延慶記憶中,湯陰縣從來沒有守城計程車兵,最多隻有幾個慵懶的老兵開城關城,現在居然有士兵守城了,這倒是很出人意料,李延慶便抱拳笑道:“在下是本縣孝和鄉人,姓李!”
幾名士兵面面相覷,在湯陰縣騎馬的人沒有幾個,他們還從未見過李延慶,不過李延慶的口音確實本地人。
一般而言,宋朝百姓可沒有什麼身份證,所謂身份證是有身份的人才擁有的證明,比如官員的魚符,軍隊的軍牌等等,一般平頭老百姓報一下籍貫姓名便可,實在犯事需要身份證明,那就只能找保正了。
幾名士兵見李延慶氣度不凡,而且所騎之馬極為雄健,似乎比知縣的馬還要好,他們不敢得罪,為首小頭目抱拳道:“最近世道不太平,我們也是奉命嚴查外鄉人,請衙內莫怪。”
“是很不太平,各位弟兄辛苦了。”
這時,李延慶忽然想起一事,又笑問道:“岳飛可在?”
“衙內認識我們嶽都頭?”
原來岳飛在湯陰縣做了鄉兵都頭,李延慶便笑道:“我們一起長大的,怎會不認識,他回京城了嗎?”
眾鄉兵聽說是嶽都頭的朋友,立刻刮目相看,為首小頭目抱拳道:“原來是嶽都頭的朋友,失敬失敬,不過很不巧,嶽都頭昨天進京了。”
“那就有點遺憾了,我現在可以進城了嗎?”
“衙內請!”
李延慶對這些鄉兵有一種天然的好感,都是湯陰縣的子弟兵,保衛家鄉安全就靠他們了,李延慶向他們抱拳行一禮,催馬進縣城了。
這時,一名鄉兵忽然一拍腦門,失聲道:“我說怎麼眼熟,他。。。。他是李解元啊!”
“啊!原來他就是李延慶。”
眾鄉兵目瞪口呆,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湯陰縣赫赫有名的李探花,一名鄉兵慌張起來,“他會不會報復我們啊!”
小頭目狠狠抽了他一記頭皮,“你怕什麼,我們又沒有為難他,再說人家知書達理,會計較這點小事情?”
“這倒也是,李探花一點架子都沒有,那麼高的身份卻稱呼我們為弟兄,比縣裡那幾個衙內強多了。”
“去!拿麻雀和鳳凰比,有意思嗎?”
李延慶進城第一天入城便給眾鄉兵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孝和鄉在湯陰縣南面,李延慶回鄉必須要穿過縣城,但他進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