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妃道。
“鸞玉姐姐。”荀卿染從善如流。
康郡王妃笑了起來,“這就對了。說起請教,你這可是捨近求遠了。這茶道,我和王爺還有小齊是在一起學的。當初尉遲師傅親自授業,小齊可稱其中翹楚。”
齊攸曾和康郡王妃一起學過茶道?這她還是第一次聽說。荀卿染暗自思量,關於齊攸的事,她所知並不多,其中大多是出自容氏之口。齊攸和康郡王相交甚密,是自小的交情。看齊攸與康郡王和康郡王妃相處,甚是自在。這康郡王妃自小也曾充男人教養,凡讀書、琴棋書畫,甚至騎射,都是和康郡王在一處習學。那是不是說,康郡王妃對齊攸也是非常瞭解的?
“尉遲師傅,可是閩南有名的茶道大師尉遲曉靜?”
“正是,你也知道他?”康郡王妃有些驚訝地問,轉而又釋然,“也是了,你們家知道他並不稀奇。”
荀卿染心中暗笑,康郡王妃先前驚訝,是奇怪以她的身份,怎麼會知道尉遲曉靜,繼而釋然,卻是想到了穎川荀家,即使是身為庶女,自也不比一般人家的女孩。
“家中有藏書閣,閒暇時也曾細讀過茶經。尉遲大師卻是聽家父和家叔提起過,說也曾有過來往的。”荀卿染道,“聽說尉遲大師很少收徒,王妃何其有幸!”
“也是機緣,尉遲大師那時已經不收徒,因著欠了老王爺一個人情,才澆了我們幾個。那時在梨園,我們都還小,每天在一處,小齊、阿丹、阿澤、”似乎想到什麼,康郡王妃突然打住,“呵呵,還有我,那時淘氣,哪裡靜得下心,開始時,可是讓尉遲師傅大傷腦筋那。”
……觀雪亭內,康郡王遣退了伺候的丫頭。
“什麼事讓你這麼急,還要派人來請我給幫你遮掩?”康郡王探究地看著齊攸問道。
“一點小事,不好讓家裡知道。”齊攸淡淡道。
康郡王看了眼暖閣,“和你這新娘子有關?”
齊攸不置可否,既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
康郡王轉了轉眼珠,笑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八九分。這女人的事,沒有能瞞得過我的。小齊,哥哥可得提醒你,女人要寵,但絕不能寵過頭,寵過了頭,乖貓咪會變雌虎,那個苦頭……咳咳……”
康郡王壞笑著碰了碰齊攸的胳膊肘,“哥哥是過來人,你有什麼難題,儘管和哥哥說。這女人的心思,哥哥最明白,哥哥給你支招,包管……”
齊攸淡淡的一眼掃過去,“包管怎樣?”
康郡王聽齊攸語氣不對,“包管,那個……”
“上次咱們約了一起練練拳腳,說好三局兩勝,你卻耍賴,不如這兩天有空就補上吧。”
康郡王立刻乾笑了幾聲,可憐巴巴道,“小齊,沒有你這樣的。上次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你聽差了。你把我摔的爛桃似的,不是兩清了嗎,怎的還記仇。你可不能娶了媳婦,就把兄弟們當土踩啊。”
“明天正好有空。”齊攸不為所動。
“哈哈哈!”康郡王豪爽地大笑三聲,攬過齊攸的肩膀,低聲道,“兄弟,是我錯了還不成嗎?”
齊攸又斟了杯茶,康郡王接過去,臉上嘻笑的神情一掃而光,“這次你辦差事回來,聽說陛下很是嘉許。你那原來的打算?”
“沒有變。”齊攸簡單道,“我父親已經同意了。”
“那陛下的意思?”
“已有五六分了,還要加把柴。”
……齊攸看著夕陽西墜,從懷中掏出懷錶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時辰不早,該回去了。”
康郡王知道齊攸有安排,也不挽留,只打發人去請康郡王妃和荀卿染出來。
“放心,今天這件事,別人我一概沒有告訴。就是鸞玉,我也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