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變成個瘋子,那麼年輕就死去了。
「她這個人,運氣好像比我還要差,父母不慈,攤上個吸血鬼弟弟,被人騙,生了我這麼個不孝的女兒,自己也年紀輕輕就走了。」
那一天,一直是荀白露坐在墓前絮絮叨叨的說,藺知宋很安靜的聽著,儘量不去打擾她,他從她的口中,瞭解了她母親的一生。
這個世界上的苦難有千百種,遭遇的人有千百萬,有人先苦後甜,有人先甜後苦,有人,終其一生都是苦的。
白露的母親,就是後一種。
她的罪名和錯誤永遠存在,伴隨著她的苦難,長眠於此。
藺知宋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會怎麼樣。
他到底有多少可能能像白露一樣,一年年的挺過來,還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她這一路走的真的很艱難。
夕陽漸落,日暮蒼山,一束光打在了墓碑上,印出了白露母親的笑容。
她的墓前,放上了一束白玫瑰。
花瓣掩映間,卡片上的字跡若隱若現。
--你好,白露媽媽
--或許我也該叫你媽媽
--很感謝你將白露養的這麼好,她也如你所想,慢 慢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們沒有見過,但請您相信我,我會照顧好白露,保護她一生一世
--白露的工作很忙,不能隨意走動,以後我會代她經常來看您
--這次來的匆忙,聽白露說,您喜歡梅花,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帶上。
--再見,媽媽。
藺知宋
……
荀白露復工後幾乎天天加班到十二點,之前攢的工作太多了,有兩位同事離職,他們的壓力暫時又大了些。
跟著領導跑各種會議,休息的時候上司還要隨機訓練一下,荀白露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一點都不敢放鬆。
和同事去食堂吃飯,同事也八卦了起來,隔壁某司的某某離婚了,聽說是因為駐外太久,和家人聚少離多,配偶在外面找了人,鬧得很難看。
再譬如同部門的誰和誰在一起了,是哪位上司撮合的。
大家一致認為本單位內找物件會更好一點,都忙,就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聊這些的時候大家聲音都壓的很低,不敢張揚,畢竟還是單位內部,別人聽到了也不太好。
這也是八卦的精髓了。
同事問白露:「白露啊,你跟你老公相處的怎麼樣?」
「很好啊。」
同事揶揄道:「那你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荀白露露出無奈的笑容,「我跟他都不是很著急,家裡也沒怎麼催,就,慢慢來的。」
只是慢的有些離譜罷了。
同事聽罷,又開始嘆氣,「這職業,找物件是真的難啊,原來還想著進部門又體面又掙錢,進來後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每天加班成常態,每月工資幾千塊。
「但是很開心很充實,很有成就感不是嗎?」荀白露回了句。
同事挑眉:「那誰說不是呢。」
「人民的公僕嘛,當然要有奉獻意識啦,當大齡剩女也無所謂了。」
誰還沒有個報效祖國的雄心壯志了。
七七八八聊了段時間,吃完飯後回去趴了十分鐘就繼續進入工作狀態。
荀白露這個新年過的很不錯,許舒文天天做好吃的,給她養了點肉回來,她精神氣也好了點,看著沒有那麼虛弱了。
「我看上去很虛弱嗎?」同事們說的時候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同事說:「你這瘦高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