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荀白露是羨慕她的。
但這並不影響她不願意和陳嘉禾一起玩。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可是今天不是週末嗎?」陳嘉禾似乎沒聽出那話語裡的婉拒意味。
荀白露把書倒扣在桌面上,也不想跟她廢話了。
她說道:「陳嘉禾,我們好像並不熟,我沒興趣陪你逛街,你找別人吧。」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陳嘉禾當年怎麼對她的,她自己忘了,荀白露可沒忘。
她沒打她都是好的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陳嘉禾好像哭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白露,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對,我是討厭你,所以我不會跟你出去的。」荀白露把電話掛了。
荀白露看了眼時間,不禁搖頭,跟陳嘉禾這種嬌小姐說話真是浪費時間。
憑什麼在傷害過她以後還要求她供著她。
當她是聖母嗎。
嬌小姐陳嘉禾從小到大被各種人捧著,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確的表達了對她的討厭,頓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給各方人馬打電話訴苦。
一個小時過去,寶生衚衕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荀白露「欺負」了。
陳嘉央跟藺知宋合夥開的公司,收到妹妹的哭訴以後,直接去找了藺知宋。
「不是我說,你看看你娶的什麼人啊,她荀白露到底哪好,以前咱們就不說了,嘉禾跟你好歹,她這麼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嘉央叉著腰,在辦公室裡發了好大一通火。
良久,藺知宋才把手頭的檔案合起來。
他抬眼看向陳嘉央。
「荀白露說的,難道不對嗎?」
輕飄飄一句,表明立場。
陳嘉央略感錯愕,這是什麼意思?
藺知宋扶了下眼鏡,與陳嘉央對視著。
「嘉禾對白露好過嗎,沒有吧,那你憑什麼要求白露要喜歡她,要陪著她出去玩呢,白露不是嘉禾那種千金大小姐,她工作很忙,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時間想做自己的事,這有什麼不對嗎?」
「況且,嘉禾的品性你跟我都知道,哪次被欺負了不是添油加醋的跟家裡說,她說白露討厭她也好,針對她也罷,這些我都還相信,但是她說白露罵她,」藺知宋唇邊忽然綻出一抹笑容。
「荀白露是不會跟不熟的人浪費這種時間的。」
陳嘉央聽罷,眼前都是一片黑,他氣的渾身發熱,手指點了兩下,有些不甘心:「你就是向著荀白露。」
「我當然向著她,」藺知宋擲地有聲,「她是我太太。」
別說今天是她佔理,就算她不佔理,在他這她也是對的。
「沒什麼事就去工作吧。」
陳嘉央被這樣說了一通,莫名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他低嘆一聲,「那嘉禾怎麼辦,還在我爸媽那哭呢。」
「陳嘉央,她已經二十五了,是個大人了,你們不能總那麼慣著她吧。」
藺知宋頗感無奈,他只好再囑咐一句:「回去告訴你妹妹,我不想再聽到她說詆毀荀白露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這是來真的了。
跟他認識這麼多年,陳嘉央一直都知道他挺煩陳嘉禾的,嫌她嬌氣,小心眼多,可到底一起長大,他也把人當妹妹一樣的。
這是第一次,他明確警告陳嘉禾。
「知道了。」
藺知宋下班回家,又聽見荀白露跟荀何對壘。
「我再說一遍,我沒罵她。」
「人家嘉禾都哭了一天了你還狡辯,小時候你還挺乖巧的,怎麼越大越混帳!」
「再混帳也是你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