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的身體狀況了,可以說經不起什麼波瀾,所以簡辛承擔的精神壓力已經很大,汪昊延要是再直衝猛攻無異於令簡辛為難。
簡辛給任阿姨漲了工資,他就暫時只週六白天去看辛卉,自從辛卉知道了他和汪昊延還有聯絡,他對於回家就很怵。一方面辛卉總是磕磕巴巴地勸他,勸不行就罵,再者就是他自己覺得無地自容。
喜歡的時候願意為了對方和全世界抵抗,能讓自己放棄的也只有對方,裝著以為完結的感情晃晃悠悠過了一年又一年,再遇到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未成長。
依然心動的像個傻逼。
《不見長安》在東北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剩下的部分要去其他城市取景,和汪昊延扮演情侶的安玟剛出道不久,經常找汪昊延一起對詞或者向汪昊延請教。
一場夜戲,也是全劇的一場重頭戲,寧舟孤身逼宮,一是為救被男主挾在宮中的愛妻,二是為殺掉剛繼位不久的男主。整體上是一場難度很高的打鬥戲,情節上最後女二為讓寧舟回頭是岸自刎了。寧舟剎那癲狂,走火入魔。
汪昊延候在片場看劇本:“死了不更沒人管我了麼?編劇咋想的?”
荊菁給他往外袍上貼熱帖,說:“誰知道,男女主不能死,那就你們死唄。”
“我在這戲裡殺多少人了?”汪昊延心算了一下,實在數不清,他糾結過這角色這麼殘暴會不會被罵成篩子,但是一想最後結局很慘,觀眾應該能消消氣。
荊菁特別樂觀:“放心吧!你每次殺完人轉身就一臉深情地愛老婆去了,而且咱帥啊!廣大女性觀眾會原諒你的。”
“男性觀眾咋整?”
“男性觀眾也不看這種偶像劇,你老咋咋的什麼玩意兒,大東北待久了你還變味兒了?”
汪昊延脫掉羽絨服換上外袍,然後擠了一大坨護手霜擦拭,因為太冷還要握劍柄,他的虎口裂了很長的一道口子。
大殿前的長階被清理出一條路,兩邊都是厚雪,寧舟提劍緩步上前,衣角擺動。殿外的雕龍柱下,男主負手而立。
費原和荊菁在遠處看著,準備拍完就直接去機場。
“皇宮連侍衛都沒有,還得皇帝自己動手?”
“編劇說這是兩人之間的恩怨,要做個了結。”
“女二就這麼跑出來?早點直接跑不得了。”
“原哥,既然如此嫌棄為何非要他拍……”
寧舟身形搖晃,被劍刺中的肩膀不斷冒血,天氣太冷血漿迅速凝結。該女二的臺詞和自刎了,但是因為太冷安玟凍得有點流鼻涕。
導演喊停,藝人各自的助理急忙上前給披衣服,化妝師給安玟補妝,汪昊延灌下一大口熱茶說:“幸虧下水的戲不在這兒拍,不然得出人命。”
荊菁說:“因為這邊的河都結冰了,下去只能溜冰。”
拍完這一場,汪昊延和安玟暫時就可以休息一下了,他倆的最後一場戲日後再補。汪昊延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往機場趕,明天一早還要錄真人秀。
費原把日程表和工作清單傳給他:“第一期馬上就播了,上網宣傳宣傳,本來鏡頭就少。”
“少嗎?我感覺還可以啊,錄的時候都沒話說了。”
“別人十五到二十分鐘,你就十三分鐘,其中一半鏡頭還是貓的。”
汪昊延擼著一頭浪奔:“快別提貓了,我都想死簡愛了。”
也想死簡愛它哥了。
兩點多下飛機,汪昊延歸心似箭似地馳騁在回家的路上,整個一脫韁的野狗。他想著這個時間簡辛肯定睡了,也考慮了會不會把簡辛吵醒。
輕手輕腳開門進屋,所有房間都是黑的,簡愛發揮了動物特長,瞬間從窩裡醒來。汪昊延換好鞋後抱起簡愛一頓亂親,然後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