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手辣的,仗著自己練過點功夫,也不管輕重。唐宇心想,怪不得許多學生都傷在他的手裡呢,以後真得提防著點了……
再說錢二寶,他可就慘了,直接溜進了學校醫務室。要知道,他平時練拳,不是打沙袋,就是打打樹樁什麼的。這次打唐宇,他用上了十成勁,恨不能把唐宇一拳打死,結果打在了磚上。這磚可比沙袋硬多了,要是告訴他是在打磚塊,他死也不會這麼用勁的。
校醫一看他的手,就說必須去醫院拍片,以確診是不是骨折了。錢二寶想來想去,還是死要面子,硬撐說不用。於是就由校醫給他塗了些跌打的藥膏,他就忍著疼回了教室。
……
此時,唐宇已經高興地坐在了林可兒的旁邊,把書包裡的書一本本拿出來放在了課桌上。
林可兒關切地問道:“唐宇,你都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功課跟得上吧,要不,晚上放學,我給你補補課?”
唐宇的心思遠沒有回到學習上,聽著林可兒那溫柔關切的聲音,他再一次陶醉了。他居然一個勁地盯住了林可兒,眼睛久久沒有離開。
林可兒被他這麼一看,頓時像做了賊似的,臉上紅紅的。她又不好說什麼,只好假裝沒注意,把視線轉向了桌子上的語文書。
唐宇和林可兒如此親密的舉動,早就惹惱了錢二寶。從高一開始,他就對校花林可兒垂涎三尺了,但追了林可兒兩年多,林可兒的態度沒有絲毫鬆動。
後來,錢二寶看出來了——林可兒對“病公子”唐宇有意思。於是他就把唐宇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而今天,他又被唐宇這麼一折騰,吃了個大暗虧。所以,他是手又疼,心又疼,整個人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對唐宇更是恨得不行了。
而今天的唐宇和林可兒,偏偏又有種“小別勝新婚”的味道,那種表情,較平時又多了幾分曖昧。
錢二寶頓時恨得牙癢癢的。他終於忍不住了,順手cāo起一支鉛筆,向唐宇臉上扔去。不過,鉛筆顯然扔歪了,直接向坐在唐宇前面的一個男生頭上飛去。“啪”一下,直接擊中了那個男生的鼻樑。還好不是筆尖,沒有什麼傷害。
錢二寶一看,立刻轉過頭去,裝得沒事人似的,他知道這個男生的厲害,暫時還不打算惹上這位。
這個男生原本一直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大覺,被這飛來橫“筆”嚇了一跳,猛地驚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眼就看到桌上那支鉛筆。他拿在手裡,瞪大了眼睛,環視了一下教室,沒人響應。
他嘴裡立刻罵罵咧咧道:“是哪個王八蛋扔的?敢扔你張大爺,不想活了?”
還是沒人回答。
這時,男生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拍自己的腦袋,然後指著錢二寶道:“錢二寶,你不要命了,竟敢用鉛筆扔老子!”
錢二寶裝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憤憤道:“張軍,你小子嘴裡說清楚點,誰用鉛筆扔你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張軍一指鉛筆桿子上刻著的字道:“你說是誰?你丫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上面的字還能有誰刻?”說著,他把鉛筆高高地舉了起來。
坐在張軍前面的一個特別好八卦的男生連忙站了起來,推了推眼鏡,大聲地將筆桿上的字讀了出來:“林妹妹配寶哥哥!”
張軍大聲道:“錢二寶,你個癩蛤蟆,早就看上了我們的林大班長了,是不是?”
錢二寶強詞奪理道:“沒錯,我承認,我是喜歡林大班長。可這跟鉛筆有什麼關係?”
張軍大罵道:“你媽的還算不算男人?敢做不敢認!好個‘林妹妹’和‘寶哥哥’,這班裡除了大班長,還有哪個女的姓‘林’?這班裡的男生,還有誰的名字裡面有個‘寶’字?”
錢二寶一時語塞,他惱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