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道:“說來說去,只為那古往今來,無人能解,也無人能夠獨免的一個‘情’字,失意之餘,因嫉成恨。”
古蘭心中一陣翻動,道:“老和尚,可否說詳細點?”
老和尚目光凝注:“姑娘要聽?”
古蘭略一猶豫,毅然點頭:“正是。”
老和尚白眉雙軒,一笑,說道:“好吧,姑娘請坐,容老油為姑娘一敘他二人當年的一段舊事。”
古蘭點了點頭,在身旁一塊大石上坐下。
老和尚也上前兩步,坐到另一塊石頭上。
坐定,老和尚一臉肅穆凝重色,將字文伯空與南宮逸因“天香玉鳳”挾嫌的一段往事說了一遍。說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只為這,他字文伯空自毀誓言,再現武林,不但要報雪那所謂奪愛之恨,更欲席捲天下,稱等武林,與南宮檀越互爭一日之短長,奪取那當世第一、英雄翹楚美銜……”
古蘭靜聽之餘,臉色不時變化,那神情,難以言喻,無從意會;這時她抬眼深注,介面道:“‘情’之一字,能生人,也能死人,委實是一絲不假……”
老和尚點頭道:“姑娘說得不錯,精衛銜石,難填恨海,女朗重生,難補惜天,一時不慎,一念之差,便足鑄無窮遺恨,天下之有情男女,能不慎?”
也許他言來無意。
或者他語出有心。
總之,古蘭聽得心絃震動,機價寒顫,垂首不語。
半晌,她方始緩緩抬起螓首,說道:“大和尚,一定要有‘歸元真經’,才能剋制那宇文伯空,消弭這即將來臨的武林浩劫。
無邊殺孽麼?“
老和尚道:“本來還有一策,無如,南宮檀越他不肯接納。”
古蘭道:“古蘭願聞。”
老和尚道:“老油曾建議南宮檀越跟令大師兄聯手。”
古蘭一愣,道:“聯手便也能控制住那宇文伯空?”
老和尚道:“正是。”
古蘭一臉惑然,道:“那麼他為何不肯?”
老和尚想直說,卻終於改了口,道:“這非老衲所知了。”
古蘭略一沉吟,若有所悟,她自以為她想對了,但轉念一想,卻又覺不對,腦中閃電百轉,依然百思莫解,到頭來仍是徒勞枉費;還幸她未能確知那真正的原因所在,她要是知道了,只怕她勢將悲憤莫名、痛不欲生哩。
望了望老和尚,她道:“據我所知,家大師兄一身功力,高不了家二、三兩位師兄多少,與商大俠、司徒大俠只在伯仲之間,如果南宮大俠跟大師兄聯手便能剋制字文伯空,那麼,他與商大俠,或司徒大俠聯手,該也能……”
老和尚搖頭介面說道:“姑娘錯了,姑娘恐怕還不知道,令大師兄已習成‘歸元真經’上所載武學,一身功力猶高於南宮檀越。”
這話驚人,古蘭神情猛震,道:“大和尚,這不可能……”
老和尚道:“老衲敢問,怎麼不可能?”
古蘭說道:“先父過世之時,才將‘歸元真經’交給家大師兄,家父過世之日,距今沒有多久,怎可能……”
老和尚說道:“以令大師兄的武學根基,天賦資質,習成那‘歸元真經’上所載武學,該無須多久時間,十天半月已經足夠。”
古蘭道:“但古蘭並未見……”
老和尚截口反問,道:“姑娘這多日來,都在堡中麼?”
古蘭一愣無語,但旋又說道:“我雖不在,但堡中還有家二師兄跟三師兄在。”
老和尚淡笑說道:“這多日來,姑娘可見到過他們兩位?”
古蘭道:“只見到家二師兄。”
老和尚道:“見到幾次?”
古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