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或許很快就會碰到森林、碰到狹谷,要怎麼逃,有的是機會,沒必要賣這命,萬一她香消玉殞,掉進江裡,被族人知道,鐵定丟臉死了。
待風稍稍停歇,杜烈火再次驅馬向前,這時,駐足在橋頭另一端的一位帶頭男子,朝著前方,發出一道嘶吼——
“哲扎丹絲,你快回來,這一切都是誤會,三爺沒有用十五頭羊當你的嫁妝,是你聽錯了。”帶頭者拼了老命,朝橋中心用力放話。
由於聲音被風給阻得斷斷續續,使得杜烈火沒有聽得太清楚,他低頭朝著懷中女子輕輕問道:“他們在說什麼羊啊的……”
“騎你的馬啦,別問那麼多。”
她這一喝,他才記起,兩人還未脫離險境,他再度將馬頭拉高,準備一鼓作氣,先返回河岸上再說。
眼看著對方理都不理,四名黑衣男子慌張得不知該如何回去交差,只好鋌而走險,連人帶馬,一同走上吊橋。
“喂,你們瘋了不成?這是吊橋,不是石板橋,快退回去啊廠范曄在橋邊大喊,這四頭沒腦袋的豬,連基本常識都沒有嗎?
四人看著河岸對面,一群人對他們又是揮手又是狂跳,全都在警告他們,千萬別再朝前邁進,可他們一心急著要將這回族姑娘帶回,耳朵裡哪聽得進別的聲音。
“你坐好,別亂動。”
“你……你要做什麼?”回族女子見他讓馬兒往後退了幾步,突然腦中產生一種奇怪的預感,而且是不祥的預感。
才說著,吊橋兩端的繩索便“啪”的一聲,八條應聲斷裂成六條。
杜烈火見時機緊迫,算準距離,並朝天“呀”聲一喝,馬兒發足力道,在助跑線上用力衝刺,一個飛身縱躍,在半空中跨出一道弧線,女子緊張地回身抱緊杜烈火,雙目緊閉,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後頭四名黑衣男子見狀,嚇得魂都飛了,哪敢再朝前踏進,紛紛棄馬卸甲,使盡吃奶的力氣拔腿狂奔,只見橋面上的木板一塊塊掉落江中,稍慢一步,恐怕就跟四匹馬兒一樣,葬身江底。
沒多久,只聽見“砰啷”一聲,整座吊橋瞬間被江水吞沒,分別在岸邊的兩造人馬,看著這驚濤駭浪的一幕,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自己。
看著就快要追到手的人,白白從指縫間溜走,四名黑衣男子怎會不懊悔,為首的男子望著對岸,無奈地搖著頭,頹然帶隊離去。
回族女子看著追她的人確實離去,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緊貼在杜烈火的胸前,暗念大難不死,大難不死。
“呼,終於擺脫這幾個討人厭的傢伙。”全身神經整個放鬆,她抬起頭,看到自己竟緊密地貼在一名陌生男子懷中,連忙將自己與對方拉出個距離。
“你……你想幹什麼?”她緊急跳下馬背,還以一種質疑的口氣問向杜烈火。
“你說我能幹什麼?”他有點想笑,竟然問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喂,你是誰,那些人為什麼要追你?”范曄首先跑上前來,劈頭便是一問。
“喂,那些人為什麼要追你,你到底是誰?”範暉將兩句話倒著問,同樣讓回族女子嚇得雙手緊緊環胸,對這對雙胞胎充滿著敵意。
“小姑娘,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偷跑出來啊?”羲公一板起臉來,比廟裡供奉的城隍爺還令人生畏。
“對呀,你曉不曉得,為了要救你,我們二當家的差點就沒命了。”武師何丙卯手拿月牙戟,他長得又圓又壯,一排從胸部延伸到肚臍的胸毛,讓這名回族女子看得是小粉臉全皺成一團,生怕自己是逃出荊棘,又陷泥淖。
幾名大漢像廟裡的羅漢金剛,團團將小女子圍住,嚇得她比起之前在馬背上時,臉色更是慘白得驚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