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女人!根本不會!
宋媚兒暗自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搏,不能像母親一樣碌碌無為,白擔了一個‘聰明’的名聲!表哥是不是她的,她要一試!
……
九炎裳舒服的睡了一覺,翻了身卻不願意起來,南城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水汽,少了城中的浮躁繁華多了世外桃源的幽靜美麗。
九炎裳喜歡這裡,更喜歡一個人的這裡,九炎裳突然想到什麼,悄悄的裹住自己,從床幔中露出一顆小腦袋,見沒人,悄悄的喊了一聲。
一道人影無聲的站在三步之外,不言不語。
九炎裳對他已經十分熟悉,有什麼不免惡趣味的想,如果她在床上躺著喊一聲“小侍”他會不會突然從床頂上冒出來。
九炎裳自始至終不敢嘗試,有時候女人很需要自欺欺人:“我哥走了嗎?”
“走了。”聲音毫無起伏,永遠固定在一個聲色,彷彿等待回首的批次品一樣。
九炎裳聞言愉快的鑽回床帳,興奮的不得了,大哥上朝去了,也就是有三個時辰他不會粘著自己。
九炎裳立即有起床的動力,快速翻衣服穿鞋,趁身後沒有尾巴的時候趕緊玩個痛快。
九炎裳跳下床,原本站在那裡的人已經離開,‘小侍’這個名字是她幫他取的,其實一點都不配小侍永遠嚴肅冰冷的臉,但用習慣了,小侍也很認同,喊他就會出來,不喊他,他就是空氣。
九炎裳問過大哥,他們不成婚嗎?大哥敲她幾個爆慄,‘腦子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見過手裡的刀找個母刀成婚的嗎。’
九炎裳認為大哥的比喻不恰當,他們畢竟不是武器,雖然容易讓人忽略他們的存在,可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人怎麼會沒有人的生活呢?
九炎裳疑惑但不會反駁,男人有男人的處事方式,女人有女人的細膩想法,得不到認同時,並不需要碰到出火花,只要她認為她的,大哥認為大哥的就行。
不過就因為她問過那個無心的問題,大哥和父皇險些把小侍帶走變成太監,若不是她正好碰到,小侍肯定就是翹蘭花指的公公了,因此九炎裳總覺得對他有愧,對他便親近一分。
雖然她的親近有去無回,但九炎裳覺得小侍能感覺到。
殊不知,如果九炎皇和九炎落知道她對暗衛另眼相看,一定會把小侍拉回去解剖,然後給她換個女的。
當初沒有給裳兒分配女攻,是覺得不方便,並不擔心男攻的品性,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一等功的‘攻’也不用混了。
九炎裳三下五除二給自己換好行頭,一身小乞丐的裝扮和黑乎乎的油漬掩蓋了她身上所有風采,長髮打散,不知道被她怎麼揉搓了兩下,像幾百年沒洗過一樣團在頭上。
九炎裳帶著與裝扮不相符的腳力飛快的跑出別莊,還不望對身後伺候的大軍喊一聲:“不用跟著我!”然後飛快跳出別莊後頭,快樂的奔入人群的懷抱。
奶嬤嬤不敢跟,可公主就是公主不比皇子跑了就跑了,於是立即派人給宮裡的太子報信,讓太子把人逮回來或者跟著公主。
……
九炎裳很開心,貧窮的人不是真的貧窮,危險的並不危險的時候,人會充滿對未知的好奇和對另一種生存方式的期待。
九炎裳不用同情貧困,不用憐憫弱者,泱泱周國,乞丐很少,就算有,也不是戰亂和天災造成,大多是有組織的欺騙團體,既然人家選擇這種更安逸更懶散的方式生活,她沒必要教對方發憤圖強,倡導什麼人生意義。
九炎裳學著身邊的婦女,蹲在地上放個破碗,目光呆滯的盯著空蕩蕩的髒亂地面,她是出來享受一個人的陽光的,扮成這樣因為安全,沒人看她的臉別人就能安全三分。
“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