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不過是一個沒腦子的女人!”
眾人噤聲,沒人敢這時候觸錦妃的黴頭。
錦榕屁股疼的拱起,不知為什麼趴在床上哭了,她是丫頭出身又如何,章棲悅每每要這樣作踐她,讓她怎麼能跟她和平相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單看誰能笑到最後!
錦榕氣的握拳一砸床面,抻了自己的傷口,疼的一陣嘶鳴!可惡!
……
翌年,春光明媚,柳紗如煙,在翰林院任職剛半年的軒轅史師經權閣老推薦,入戶部擔任行走,官職五品。
燕京之中人人羨嫉,若不是他馬上要娶一個母老虎進門,恐怕請軒轅史師喝茶的同僚都要眼冒火星的想吃了他。
軒轅史師更加低調,別人看到的永遠是他的位置和前途,卻不知戶部的兇險的難測,師父當初給了他兩個選擇,戶部無疑是水最深且最難做出政績的一個,加上帝王勤勉,在戶部任職等於接了燙手山芋。
可,軒轅史師還是選了戶部,他看得出來,師父更喜歡冒險的學生而不是找安逸的子弟,有時候軒轅史師也覺得奇怪,師父如此敢於人先的人,為什麼別人都說他‘迂腐’。
是別人的眼睛蒙上了紗,還是沒有人能追上師父的腳步。
婚期漸漸臨近,春末夏初的一個雨後,迎來了帝王嫡公主下嫁軒轅行走的十里紅妝。
帝女出嫁,紅妝萬里,妝奩如海,陪嫁、莊園、內侍、嬤嬤,其陣容趕超所有朝代公主,更不用說嫁妝幾何、銀錢多少,這一日的陪嫁,讓那些俗物瞬間黯然失色。
什麼是皇家排場、什麼是皇家手筆,裳公主的出嫁,讓那些因為公主頑劣,不願意迎娶的世家公子,看到那遠遠望不到頭的嫁妝時也動了賣身求榮的心思。
封益今日大醉,沒有出門,對外宣稱在外辦公,他送她的那些東西恐怕再也找不見了吧,哈哈——
封益想的沒錯,九炎裳絕不會對物思人,感激是有,但也只是感激,絕對做不出自己動心思的事。
何況男人她見到最多的是自己的父皇,若說優秀,哪個男人有他父皇俊朗高大。她父皇尚且能對美豔如陽光的母親視而不見。
她又怎麼會天真的學母親,把心送出去,迷失在變數最多的婚事中。
但這不表示,她不尊重自己的婚姻,相反她比任何人都看中自己的婚事,一個也許不彼此愛戀的相公,幾個可愛健康的孩子,或者駙馬太有地位時她也會有一兩個姐妹。
這些她都想過,心中預演過無數次的事實,她請教了教養嬤嬤如何做一位賢惠的妻子,如何做一個不失皇家威儀又不咄咄逼人的兒媳婦。
這一年來,九炎裳學的很認真,那是讓她畏懼又有諸多期待的新生活,遠離永遠吵鬧不完的皇宮,屬於她一個人的淨土。
九炎裳捧著價值連城的寶瓶,在嬤嬤的攙扶下跪、起,直到‘送入洞房’的唱音響起,九炎裳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哭。
對母親的強烈思念和對新生活的恐懼讓她害怕,擔心著沒有了自己,母后是不是顧忌不到身邊居心叵測的人,是不是會被人暗算,是不是會有危險?
九炎裳後悔了,後悔嫁的這樣早,不能待在母后身邊盡孝,後悔自己不是男孩子,不能給母后遮風擋雨,如果……如果不是母后太強勢,她能有個弟弟、妹妹照顧母后多好……
遠在宮中的章棲悅,突然覺得周圍空蕩蕩的,明明身邊不時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阿諛奉承、恭祝女兒大喜的朝臣命婦,為什麼她覺得這樣冷呢?
她唯一的至親,總是牽著她衣角躲在她身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孩子離開了,嫁給別人做妻子,會不會跟自己一樣過的不開心,她的相公會不會冷處理她。
雖然她的裳兒是公主,只要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