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晚敗下陣來,在容逸的眼睛上輕輕落下一個吻:「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只是不想與殿下之間有芥蒂,殿下也不要嫌棄我,好麼……」
願聘為夫
自從那日表明心跡後,林晚便隔三差五的就差人送些精巧的玩意兒去丞相府,直叫秦風等人連連叫苦:要避開相府諸人,又要親手送到容公子手裡,還不能唐突了容公子……主子啊,我們習武數十載不是為了幫你追夫的啊!然而林晚可不管旁人怎麼想,在她看來,她與容逸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雖礙於禮教不能天天見面,她也總要做些什麼才好。
這一日林晚回到王府,剛要差秦風將路上買的糕點送去丞相府,便被林嶸身邊的侍衛帶去了書房。
林嶸正坐在書房裡處理公文,見林晚進來只抬了下眼皮:「阿晚,再過半個月就要秋獵了,你這幾日佈置一下暗衛,一定要保證秋獵那幾日的安全。」
林晚點點頭,這春蒐、夏苗、秋獮、冬狩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往年她不在華都時這些事都是林嶸負責的,今年她作為暗衛統領回歸,這些事就理所應當的落在了自己身上。與林嶸商量了一下大致的流程後林晚便退出了書房,看著秦風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糕點,想了想未來幾日的忙碌,還是決定今天親自去丞相府。林晚轉過身,剛要叫住秦風,卻發現秦風的情緒很是異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阿風?你怎麼了?」
反應過來自己在走神,秦風的臉先是紅了一瞬,又連忙請罪道:「主子恕罪,屬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林晚看著秦風,嘴角向上勾了勾,秦風自從幼時來到王府後便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邊,後來去了潛淵更是養成了少言寡語的性子,為此,晨月和灼華更是常常逗弄於她,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被她抓到了。
「在想什麼?」林晚湊近秦風的臉,笑盈盈的問道。
秦風後退一步,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道:「回主子的話,屬下在想……一位公子。」
林晚聞言嘴角一抽,這秦風還真是什麼都不對自己隱瞞啊……不過想到秦風比自己還要大幾歲,年少慕艾也沒什麼奇怪的,就沒再多問。
林晚帶著秦風運用輕功很快就到了丞相府容逸的院子前,剛到院門口,便看見了坐在院內看書的容逸。容逸本是看著今日天氣涼爽,便在院子裡看起帳本來,沒想到剛一抬頭便看到了林晚。
「殿下?」手上的帳本「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容逸連忙站起身來。
林晚看著面前手足無措的心上人,無聲的笑了笑。今日的容逸仍是一襲白衣,頭髮只簡單的束了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好看。只是……林晚皺了皺眉,走到容逸跟前,問道:「阿逸可是身子不適?為何臉色如此蒼白?」
容逸看著林晚近在咫尺的臉,連呼吸都慢了一瞬,聽到林晚的話時卻只是咬著唇搖了搖頭,今日只是來了月事而已,可是這種話怎麼說的出口啊……
林晚看著容逸的臉色,心下擔憂更甚,輕輕捉住容逸的手腕便把起脈來。只一瞬,林晚便從脈象上看出了容逸的「病」,也尷尬的輕咳一下。原來是大姨媽啊,前世自己也多少領教過它的厲害。容逸在林晚抓住自己的手時臉就紅了,他低著頭將手腕從林晚手中抽了出來,又退後一步道:「殿下,我沒事的。」
林晚看著面前羞紅了臉的乖巧少年,只覺心裡癢癢的,她輕笑一聲便握住了容逸的手:「給阿逸暖暖手,我買了些糕點來,這可是悅來酒樓新出的品種,給阿逸嘗嘗鮮。」林晚柔聲哄著容逸,只是在開啟糕點時暗暗皺眉,容逸的手怎麼這般冰涼?
聞到香甜的糕點味,容逸滿足的眯了眯眼,卻看到林晚皺著眉頭,忙道:「殿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