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參加?不參加?”劉院長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不參加。”蕭璋走進食堂,跟大師傅說下碗麵條,又要了荷包蛋、蘭花乾子,並把飯票給他。
劉院長也跟在邊上,一臉驚詫,現在小青年看不懂啊,怎麼領導的話不管用了嗎?
“吳局長欽點的,你不參加?”
“是啊,我都忙死了,連考研的書都沒有時間看,還搞什麼競賽?”
“有沒有錢?”
“能不能考研加分?”
蕭璋三連問,問得劉院長有點目瞪口呆,你一個我鄉鎮衛生院的,參加省裡競賽是莫大的榮譽,還想要錢?
“沒錢!考研也不能加分。”
“那我為什麼要去?”蕭璋反問道。
“你,你……。”劉院長被氣倒了,一時都沒有找到反駁的話懟他。
劉院長鬱悶地吃著早餐,一碗稀飯,一個饅頭,一個雞蛋,一碟子鹹菜。
一會子,汪主任來了,也是饅頭稀飯,看見劉院長氣鼓鼓地,咬饅頭像是在嚼牛肉一樣咬牙切齒,有點奇怪。
就坐在他身邊,吃起來。
劉院長宛如見到親人,一股腦巴拉巴拉,將事情經過說出來,說著蕭璋不識好歹!更不把我放在眼裡,白眼狼……。
汪主任心裡暗暗發笑,勸了幾句,說這事我來跟蕭璋說。
到了辦公室,蕭璋在門口等著他。
“老師,童長峰上次給您的東西,有沒有用?”蕭璋在九月二十三日,第二次庭審日收到了童長峰東西,後來轉交給汪主任處理。
這是他們跟童長峰合作的一次“行動”,他們調開李景華,方便童長峰找證據。結果給個信封,裡面就寫了一串數字,還有一封舉報信,並要求將舉報信交給汪主任熟悉的上級領導。
蕭璋把舉報信影印了兩份,一份寄給了市衛生局的韓局長,一份寄給了省報的白微記者,但是數字至今是個迷。
“我開始以為是那個網站的密碼,誰知道不是,那他想給我們什麼資訊?”原來汪主任也沒有解開這個謎團。
“那我來問問他。”
“不用,暫時不用,我們問他,估計要被他笑話,他認為自己是世上最聰明的人,而我們能成為他看得上的,也應該跟他一樣聰明。”
“怪胎!”蕭璋罵童長峰,但他不知道何當歸也曾經這樣說過他。
“這事情先放一邊,週五我們要去雁池市,你先把病人安排好!”原來跟雁池醫學院的袁主任約定,要每月去兩次,結果就去了一次,對方來電話了,無論如何這次不能再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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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池市,週六下午四點多鐘。
汪主任的教學培訓課程與宛陵市第一人民醫院內容相仿,週六上午做一個胸腔鏡手術,下午就手術進行講解。這裡的醫生和學生普遍比宛陵市的醫生見識多,對這項新技術更感興趣,互動多多,因而汪主任講起來也有勁。
明天不需要蕭璋上臺講他自己的手術了,——對雁池醫學院的醫生來說,淺了點,有點班門弄斧了。
週六下午一結束,蕭璋就跟汪主任請假,晚上聚會就不參加了,他要到衛校去看看老師,順便再看看同學。
蕭璋把路虎丟在附屬醫院,自己做公交車去衛校,——不能太張揚了,這是蕭璋的處世哲學,就跟三十年以後流行“苟”一樣。
到了衛校,班主任賀文革見到學生來看他,非常高興。當年賀文革帶這個班的時候,才不過三十六歲,還是個帥帥的青年醫生,一轉眼已經五年過去了,現在的他有那麼點發福了,還出現了雙下巴。
衛校有一個附屬醫院,賀老師在醫院做坐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