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影,那個人,不是她可以隨意思慕的!“我在想,殿下的侍衛身強力壯,健步如飛,怎地這麼久了還沒端茶回來?”
“你盼他回來,可是想早點脫身?”赫連祺冷哼一聲,似是不悅,“小子可惡,短短半月,就對我這般生疏淡漠!”
“小人不敢。”易傾南忙低下頭。
“是麼?”赫連祺看了看她,忽然湊身過來,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頜,細細打量,方才奇道,“咦,只十來日不見,怎麼越長越白,越長越俊了?這肌膚竟比女子還要水嫩柔滑?”問話間猶有不信,還特地在她面頰上掐了一把,痛得易傾南眼淚在眶裡打轉,卻也咬牙鎮定!
是了,幹爺爺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張臉蛋確實生得太美了些,裴夜那樣的武將也許暫時看不出來,但像赫連祺這種常年流連花叢的登徒子,閱盡人間春色,目光爍爍如賊,實難欺瞞!
好在,她已經服下了隱容丹,也浴過黯膚粉,用不了多久,就會漸生變幻。
如今她才十五歲,這個年齡段的男子還沒成年,正是雌雄莫辯的時候,體態文弱面容妍麗的美少年也不是沒有,這赫連祺頂多是一時興起,欺負弱小罷了,應該不曾真的懷疑。
她需要的,只是一點時日。
赫連祺對上少年驚懼卻又倔強的淚眼,哈哈一笑,手指輕輕一挑,將那眼睫上的淚滴盡數勾去,“沒出息的小子,爺又沒怎麼你,就嚇成這樣了!”話是如此,卻也將她放開了,然少年宛若白蓮般的小臉,羊脂玉似的肌膚,卻令他怎麼也看不夠,手雖抽走,人卻不離。
易傾南只覺得他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吹拂遊走,狀似無意為之,又像是有心挑逗,嗓音低靡,聲色如夢,“易小五……小五……”
“小人在,殿下有何吩咐?”她應得乾脆,背脊也挺得筆直。
赫連祺暗地撇了下嘴,自己這姿態,這聲調,不知道勾引了多少貞潔烈婦,迷惑了多少青澀少男,這小子竟無動於衷?
他卻不知,易傾南兩世為人,什麼樣的美男子沒見過,他再妖魅,能媚過那泰國的人妖?再則,近身服侍裴夜這些時日,朝夕相處,甚至赤裎相見,她的心理防線愈來愈強,早對美男免疫了,似這般雕蟲小技,淺撩淡撥,還不足以讓她動情。
赫連祺又朝她吹了一口氣,輕笑道:“我問你,那裴夜,好男色否,是否也如我這般對你?”
“不曾。”易傾南避開他湊近的俊顏,想了一想,又正色補充一句,“將軍是堂堂丈夫,磊落英雄,豈能行此齷齪之事!”
“那你呢?”赫連祺緊緊盯住那瑩白生光的小臉,眸光兀自遊移,閃耀不定。
“小人也是堂堂丈夫……”
話沒說完,就被他嗤笑打斷,“毛都沒長齊的稚嫩小兒,也敢自稱丈夫?!”看著少年因為羞惱而生出紅暈的臉龐,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赫連祺不由得又伸手過來,去捏那嫩滑的面頰,別說,這觸感還真是不錯!
易傾南方才被他掐過之處還隱隱作疼,此時怎會再任他蹂躪作惡,輕巧退開一步,眼風一瞟,便是叫道:“殿下,您的茶來了!”
此言不假,那邊快步走來的人影,不正是他遣回去的侍衛?
“早不來晚不來……”赫連祺暗哼一聲,見人已走近,也只好放棄戲弄之意,施施然坐回石凳。
等那侍衛走近,易傾南卻是微微失望,但見他手中除了茶壺杯盞,並無他物。
望了望頂上濃黑的天色,轉念一想,今晚這食盒拿不回來倒也罷了,卻不可再耽誤下去,還是早早回園的好。
主意已定,趁那侍衛上前斟茶,易傾南便是行禮道:“時辰不早了,小人該回去了。”
“你著急什麼!”赫連祺長眉一挑,瞟了她幾眼,似笑似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