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辦事。
易傾南一拍腦門,如夢初醒,“對不起將軍,我這就去準備,這就去!”
看著少年靈巧奔走的背影,裴夜眸光微沉,這小子,哪裡像個小廝,倒像是青樓裡的龜奴;而自己,則好似待價而沽的紅牌,正被他拿去與歡客交易。
握手成拳,復又鬆開,他好整以暇坐下,倒要看看,這小家丁到底要怎麼安排自己的房事。
易傾南沒顧上看主子的臉色,揣測主子的心意,她一邊準備熱水,一邊絞盡腦汁想著下一步,去暖風閣,還是來飛鶴園?找紅裳,還是叫綠絹?一對一,還是玩3p?
越想越是複雜,越想越是混亂,她並不想承認,其實吧,這般行徑卻有拖延時間之嫌,*苦短啊,等她小五哥把這些彎彎繞繞的事都想清楚了,安排無誤了,無可挑剔了,近乎完美了……天也該亮了。
這點小心思,她自己都沒太明白,旁人更無從知曉了。
摸摸浴桶裡的水溫,易傾南轉過頭去,故作輕鬆喚道:“好了將軍,可以洗了。”
裴夜應了一聲,大踏步進來,隨手將身上衣褲剝去,丟在一旁,跨進浴桶的同時,對著那低頭看腳的小家丁道:“過來給我搓背。”
“……”易傾南愕然抬頭,她以為他只是想迅速洗個戰鬥澡,就該去懷抱佳人享受溫柔了,還在思索最終的地點和人選呢,誰知道竟還有這一出。
男人在想著這事的時候,不都是迫不及待的嗎?
難道還有慢熱型的?
“過來。”裴夜眉頭一皺,語氣略帶不耐。
“是,將軍。”易傾南趕緊抓條布巾走過去,繞到他的背後,在那縈繞不散的熱氣中,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面對那滿布細碎疤痕的寬背,腦子的什麼遐思啊綺唸啊,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這些日子雖然她做足了貼身隨侍的本分,朝夕侍候,寸步不離,可是他並沒有過分的要求,每晚沐浴都是自己動手,她只需要燒好熱水,倒進浴桶,再準備好乾淨衣物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管,所以每每回憶起上次侍候他洗澡的情景,都覺得恍若一夢。
而今重回夢境,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而面對近在咫尺的男子身軀,手指下溫熱的觸感,卻提醒著她,這不是做夢,而是現實存在。
說是搓背,沒提別的位置,可她還是很認真的先從耳根開始揉捏,然後是下巴,再是頸項,再是肩膀,每一個部位都細細按摩,最後再用布巾去擦洗背脊。
小手很軟,動作很輕,又帶著適當的力度,裴夜不由自主閉上眼,沉浸在極致的享受當中,方才在小校場汗流浹背,耗費了太多精力,此時只覺全身放鬆,昏昏欲睡。
別說,小家丁還真有一手,比裴寶做得好太多了。
裴寶……念及這個名字,眉頭不由得蹙了一蹙,這傢伙最近太閒,滿腦子古怪想法,是該找個機會敲打一下了。
易傾南感覺男子肌肉的鬆弛,不由暗自得意,搓得更賣力了,搓著搓著,卻覺那人無聲無息,好似睡著了一般。
如今已進入秋季,夜裡還是有些涼,桶裡的溫度漸漸低下去了,再洗下去,水就冷了。
又加了些熱水進去,輕推了下裴夜的肩,她湊近一點,低聲叫道:“將軍?將軍?”不是吧,今晚還要去翻牌子呢,他就這麼睡了?難道真要她把人帶到飛鶴園來?
裴夜微微抬眸,神情迷濛,有種慵懶的性感之美。
“易小五……”他喃喃低念,焦距與她對上,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