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拼命的展現自己的魅力。
但是易軒卻愣是沒看上,年輕雌性受盡追捧有些驕傲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他想找一個和自己阿姆一樣的雌性。
哦,忘了說,易軒的阿姆就是知微,也是部族的唯一藥師。
一個溫柔內斂寬容平和的雌性。
現在的雌性大多都被寵壞了,所以易軒想找這樣一個伴侶極為不易,幸好他找到了陳晨。
最開始大概只是因為對方的平和而受吸引,認真接觸下來卻發現對方的性格和自己很是合拍,這個雌性不嬌氣,不做作,不小氣,不自私,簡直是他幻想中的完美伴侶,而且,每注意一點,就更喜歡一點,最後簡直深深淪陷了。
即使對方已經有了孩子,他也不在乎,他會把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疼,他還是很喜歡他。
就像現在,他隔著獸皮布簾注視著陳晨,像是注視著全世界一樣。
日子就這樣倏忽而過,轉眼間陳晨已經六個月了,而獸人生子一般只需要七個月,也就是說陳晨已經到了預產期的最後一個月了。
他也成了眾人保護的物件,不僅什麼都不讓他做了,連之前他指導還沒教會的長矛也不讓他繼續了。
陳晨無奈,只能在屋子裡待著,偶爾出去走走易軒這個傻大個都會緊張兮兮的站在旁邊當守衛,像是他要生孩子似的,惹得那些年輕的雌性都要用眼睛把他射出一個篩子了。
但是陳晨對部落貢獻很大,這是人人都知道的,所以那些雌性也只能暗暗咬牙了。
這天陳晨正在飯後散步,易軒在一旁亦步亦趨的守著,突然一個雄性衝開部落的大門,大喊了一聲獸潮來啦,就浴血倒地。
大家嚇了一跳,有的人去找族長,有的人忙著把人送到藥師那裡去,大家除了面上止不住的擔憂,都顯得很平靜,看來不是第一次經歷這個了。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次獸潮這麼猛烈。
往日只有旱季到來,那些食草動物大遷徙導致食物鏈中層沒有食物而導致獸潮爆發外,還真沒見過食物鏈的高層也和獸潮的野獸們一起襲擊獸人的事情發生。
當再次處理了一個傷員,陳晨坐在旁邊喘著粗氣,看著知微阿姆熟練地把藥草敷在傷口,冷靜的喊下一個。
他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以前就見過十月懷胎的人,但是這個不到七個月的肚子絕對比人家十個月的有過之而不及,陳晨很恐懼孩子到底怎麼生出來,但是看著知微阿姆蒼白的臉色,還是沒有問出口。
這麼多年來那些雌性都是這麼過來的,沒道理他不行。
知微阿姆已經很累了,現在也不過撐著這口氣罷了,如果松了這口氣的話那麼他很快就會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現在這麼多人他們兩個處理才將將能處理完,如果少了知微,那麼接下來只靠他一個人是絕對不行的,而時間不等人,也許他耽誤的這一下就是一條人命,他們不得不慎重。
部落的圍牆已經佈滿鮮血,上面的荊棘已經被野獸的不計代價都沖垮了,只有一個個獸人還在上面揮舞著長矛,將一隻只野獸叉下牆頭。
而另一部分獸人則承受著更危險的工作,他們正變成獸身緊守著大門,與快要衝進來的野獸們浴血奮戰著,黑紅色的藤甲上已經分不清是野獸們的鮮血還是自己的鮮血,他們只知道殺殺殺,他們的身後有他們的阿帕阿姆,有他們柔弱的雌性,還有他們的小崽崽,他們不能退也不會退。
身後就是他們的家。
終於,三天三夜後,獸潮退了。
部落裡的雌性沒有理會他們曾有的潔癖和毛病,而是一致的去外面收斂雄性獸人的屍體,那些死掉的野獸雖然已經被他們的同胞吃了大部分,但是仍然有少部分還在這裡保留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