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一直坐在輪椅裡,面無表情的看著圍牆外,那幾束光遠去。
一個轉身,時月白看到了角落裡堆著的幾張白色草稿紙。
那是上回拾荒的時候,從廢墟里找出來,給時么么演算計算題的紙。
現在時么么可厲害了,都會算20以內的加減法了。
雖然一道計算題她要想很久,而且錯誤率也很高。
但演算步驟全都是對的。
只要多算算,就熟能生巧。
時月白撿起地上的白紙,一邊琢磨著一邊將手裡的紙,摺疊成了幾架精巧的紙飛機。
她愣了愣,看著放在膝頭的紙飛機,嘆了口氣,
“我又不是關心姓龐的那一家人,我是為了我的勞動力。”
“嗯,那一片遊客中心,需要龐正宮去挖掘,說不定能挖出什麼大寶貝。”
“廢土最缺的是什麼?是人才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掰著手指頭,手指扭成一個特殊的指印,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天地之始,聽吾之令,起!!!”
一陣清風來,時月白的眉心亮起一點金色的光,隱隱一點並不明顯。
她的膝頭那幾只紙飛機,就這麼順著清風飄起,一艘艘的躍過時家圍牆。
越飛越高。
乘風起。
天地萬物,頓時在時月白的腦子裡漸漸有了形狀。
就宛若一塊黑暗的區域,被幾架紙飛機無邊探索。
飛行之處,便點亮了地圖。
時月白的嘴角流出一絲血線。
她的雙指併攏,渾身泛起劇烈的疼痛。
渾身的肥肉隨著她的疼痛在顫抖,時月白不得不抽出一隻手掐了個治療訣。
她需要調動更多的脂肪能量,來為自己同時撐起兩個咒訣。
原本就還沒有養好的筋脈,在以摧枯拉朽一般的速度,一寸寸的爆裂。
時月白覺得自己要炸了。
她頭也痛,耳膜鼓脹。
一張嘴,就是一大口的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吐。
還好的是,時月白原本的筋脈才斷一大半。
所以還有一小半的筋脈是完好的。
另外有一小段筋脈,是她身體狂肆湧動的能量,自行淌出來的。
所以時月白崩斷了那一大片的身體筋脈,整個肥碩的身體就成了個偏癱。
就剩下了左邊的一條手臂,和右邊的一隻手能動。
她堅強的掐著指訣,感受著體重在身體裡流逝。
703斤。
時月白翻了個白眼,在劇烈的疼痛中,耳膜破裂,流出了紅色的血。
這個時候,時月白“看”到了阿紅和喬團長他們。
他們已經到了隔壁團隊。
阿紅哭著被喬團長追上。
他讓阿紅別冒頭,他帶人找到了隔壁團的團長。
跟喬團長不同,隔壁團長長得五大三粗的,站起來一個能打十個喬團長。
這種體格明顯不正常,肌肉好像被輻射過度的漫畫肌肉男。
而隔壁團跟橋下團不一樣。
這個點他們的夜生活才開始,一簇篝火旁邊,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狂歡。
男男女女就這麼在篝火邊上,幹著原始人才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