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諷刺。
或者,這便是命吧!她從一開始就相信命運,自己的命運就如同這花園中的花,早晚有一天成了地下了落花,混合著泥土,做了化肥,成了世間的無情之物。
誰又能抵抗的了早已註定好了的命運呢?人各有天命,不同的道路成就了不同的人生,卻在同一個世界上同樣的煩惱著。她無力改變,只能被動的承受著,生生的磨損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夕陽如畫,風雅軒外,像被渡了一層金邊一樣金壁輝煌。明明是開在熱鬧之處的一家店,門口卻冷冷清清的讓人驚異。不過,這也並沒有什麼。畢竟,書畫店的主人不是以盈利為目的。
就像現在,子謙便會有更多的時間畫自己心中最美的那副梨花林,每一個花瓣都畫的無比仔細,彷彿是面對一個自己深愛已久的愛人,滿眼的愛意藏也藏不住。
歐陽冽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許久才道:“子謙,你不應該畫這麼多的梨花。”
子謙輕輕一笑,道:“冽,難道你不想家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卻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只是想要固執的記住這些梨花而已,或者也只有梨花,才能讓我記住。。”
歐陽冽迴轉身,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嘆道:“只要能夠找到擁有無生佩的人,我們就會回家,回到你的梨花林。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讓你離開那裡,你會成為自有的一個人。”
子謙怔了一怔,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嘆口氣,道:“冽,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用一個無辜的人來換取我們的生命,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嗎?”
“你說什麼?”歐陽冽憤怒的轉身,瞪著他怒道:“子謙,你不應該這樣說,這是命,就像我們註定是為尋找無生佩而生一樣。你不能違揹你的職責,永遠都不能。”
子謙無力的搖搖頭,輕聲嘆道:“冽,都這麼久了,我們費盡周折的找了這麼久了,卻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無生佩,那只是師父說的一面之詞,你相信麼?”
“我信。”歐陽冽堅定的回道:“因為,還有一個人也在找尋無生佩,而且,她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多,或者說,她已經找到了。”
“是誰?”子謙慌忙的問。
歐陽冽搖了一下頭,因為他也不知道是誰。但是,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是個危險的人物,他卻已經察覺到了。只是,她要做什麼呢?她知道的,甚至比他還要多。
“冽,怎麼了?”子謙見到歐陽冽陰鬱的臉『色』時,有些許的不安襲上心頭。
“沒什麼。”歐陽冽輕描淡寫的回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之外,竟然還會有人知道無生佩的秘密。”
“無生佩是唯一可以解救玄月國的命脈,玄月國的人都知道無生佩的存在。”子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可是她竟然知道師父的預言,她甚至知道我們其中會有人愛上那個擁有無生佩的人。”歐陽冽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憂傷。
“是麼?”子謙輕輕的嘆口氣,並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已經從歐陽冽的臉上看出了事情的重要『性』。他口中的那個人,一定是個讓他感到危險的人物。要不然,他不會如此對自己隱瞞。
“子謙,你有沒有愛上一個人。”歐陽冽突然放柔了聲音問他。
子謙愣了一愣,裝著看那副梨花林,可眼神卻已經有些『迷』離起來了。因為,他的確是愛上了一個人,可是這個人身上並沒有無生佩。她只是一個簡單到毫無心機的女子,她不應該被捲入這樣的戰爭之中,她應該有完整和幸福的人生。
“我們不應該愛上任何人。”也不再等待子謙的回答,歐陽冽冷冷的自語:“這個世界上能夠被我們所愛的,只有玄月國。我們要保護它。”
是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