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卻七上八下,他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最清楚,為了慕白而屠村這種事,她幹得出來,雖然他也很失望她會這麼做,但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屠殺天南的村子,皇上還不至於會對她有什麼嚴厲的懲罰,可是女人名聲最為重要,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揹負這樣的狠辣之名,更不能讓慕白毀婚。
“沐王說得對,在我蒼北的地盤上,你一個天南的縣主,居然敢私自動武,抓沐王府的人,簡直未將我蒼北放在眼裡,眾侍衛,救下沐威,拿下納蘭冰。”一直看熱鬧的皇后,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她這麼做,自然是在向沐王示好,經此一事,沐心言與慕白的婚事只怕成不了了,她自然要送個送水人情。
納蘭冰看著皇后,燦爛一笑,道:“皇后娘娘的這個順水人情送得真好,納蘭冰在天南的時候就曾聽說過蒼北耶律皇后的大名。
曾您的親弟耶律萊曾誇口道,只要我肯嫁他,在蒼北必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錦衣玉食,千秋萬代,但凡皇上吃的,我必吃得,但凡皇后用的,我必用得。
那時,我還不太相信,如今看來,他倒是言輕了。
太子有您這樣一位慧眼如炬,心思縝密,又懂得適時送人情的母后,耶律家想不千秋萬代,真的很難。”
“砰!”
納蘭冰言閉,沐劍狼便一拳擊在木桌上,整個木桌瞬間塌掉,他臉色鐵青,冷冷看了一眼皇后,扔了句,“後宮不得干政,眾侍衛退下。”
皇后面色雖然平靜,卻不再如剛剛那般毫不將納蘭冰放在心上,反而仔細打量,這個女子,當真不簡單,短短几句話,不但解了她自己的危機,還將她與整個耶律家推上了風口lang尖,句句直戳皇上的忌諱,她的軟肋。
沐心言與沐王對視一眼,他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這個女子,比他們所想的,要凜冽與智慧得多。
只有慕白一臉成就感的看著納蘭冰,他的丫頭果然厲害,而且幾月不見,又長進了不少,小嘴巴好像變得更毒了。
納蘭冰看著慕白一臉得意、陶醉的樣子,好像比他自己享譽四國還要高興,險些破功,笑了出來,沒想到她家慕白,也有這麼小孩氣的時候,她心底一嘆,他這表情太可愛了,如果不是場合不適合,她真想狠狠親兩口,嘿嘿,她先忍著,這兩口先記賬。
她對自己點了點頭,嗯,一定要記帳。
隨後,她壓著沐威來到沐劍狼的面前,道:“沐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對說謊之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你知道什麼就全都說出來吧。”
沐威不敢看向沐王與沐心言,他也不想做一個出賣主子的奴才,但是沐衡死得太慘了,這個叫納蘭冰的人,嚴刑拷打她根本不按牌裡出牌,他,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是,是郡――”
沐威話還未說完,兩枚暗器便向他偷襲而來。
感覺到了陣陣的陰風,他停住了嘴,就在他以為會死於暗器之時,一旁的納蘭冰只輕輕一揮,便輕鬆接住了暗器。
開玩笑,和她比出手快嗎?他們家的功夫從內力到步伐,甚至是呼吸都以快為基礎,在她面前來這手。
她輕笑,手指看似無力的輕輕一彈,那兩枚暗器便哪來的,回哪去了。
沐王沒有看到納蘭冰出手,可左肋下便突然被他剛剛發出去的兩枚暗器打傷,他身子晃了一下,隨後暗自聞住,喉頭一股腥田湧上,卻被他暗暗壓下。
他看著對著他似笑,非笑的納蘭冰,心中大駭,此女不但心智非凡,沒想到武功如此之高,她出手之快,竟能讓人全無察覺,看來今日,心言的麻煩大了。
納蘭冰知道慕白對沐王心存感恩,但沒有點破他殺人滅口的舉動,只是笑道:“以此之道,還施彼身,可是